柳金蟾也共同,一身淡青素色长袍,甘做绿叶烘托,走两步停三步,转头静等着玉堂春,抨击性地挥洒着,只要他一小我的星光大道——
这,到底是个甚么人物?
才和了衣裳坐在帐下发闷,一个劲儿对着镜子左顾右看的他,想也不想,衣服一扒,又原样地趴回枕畔,拢上被子,暴露一线肩颈,仿佛一副被人爽完后,抬脚走人,无情弃在某堆栈卧榻上的破布娃娃——
柳金蟾思来想去,也就只要持续忽悠玉堂春了。
穿得都是她们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把他们的眼都晃得不知该往那里好了,乍一看还觉得是天高低来的神仙妃子呢?
人美不美,今儿花了近两个时候方点上的梅花妆把人打扮得多么明艳照人?
归正上辈子,被那些个柜台办事员、另有美容院老板忽悠了无数次,且每次都有大把掏钱当冤大头的柳金蟾,刚可没少和玉堂春做“保养”鼓吹。
爹平生最爱的就是面子,谁伤他面子,他伤谁里子。
来人也是去三催四请了七八次了,但人家来客说不放人,时不时还抱着她家蜜斯亲来亲去,谁也没得法。
特别今儿,柳金蟾担忧曹主簿未走,哄着玉堂春说他肌肤柔滑水润,西北风枯燥如刀割,会将他柔滑的肌肤伤到无形,当然别的还特别表示性地夸大了一点:
紧走慢摇,一步一顿平生姿,一颦一笑一勾魂,抛一起星光媚眼,惑牛村长幼男女一二百!
身为一个二十五岁,各方面都在走下坡路的老男人,如果还像十七八岁那般华侈,不知保养,那么皱纹很快就会跟内里那些贩子里的男人一样,敏捷爬上额头,并且朽迈最较着就是眼袋和脖子……
柳红正想着,内里就俄然传来“哇——”“哇——”“哇啊啊啊——”的声浪,此起彼伏,一浪大过一浪,柳红还没转头呢,面前院里的汉后代人乃至孩子都瞪大了眼,拉长了脖子,踮起了脚尖……
就是她爹虚荣,说北堂傲这个姑爷不能出来给他亲身敬酒,他脸面往哪儿搁?如何得也要个半子来给他充场面。
她的爹爹哦,这浑身一套下来,得是多少钱?
死丫头,娶了个天仙还不满足?结婚几个孩子的娘了,还不晓得收敛收敛,好好改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