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柳红是柳金蟾的亲娘,他也不能让这么一个老蛤蟆牵了去啊?当年是迫不得已,现在……他可要坐定了金蟾的男人。岂能让人等闲易手。
大师天然都装没闻声,只可惜,玉堂春可不是个现在场面上,谁的亏,都随便吃得的,要他佯做没闻声的?如何能够!
薛青可不是何幺幺,今儿大日子,好多话人前不好说,他可敢说。
“公公今儿吉利!都说人逢丧事精力爽,公公今儿这一身打扮,可真是都雅!春儿在公公面前都要自叹不如了!婆婆真是好福分!”
老娘就是老娘,瞥见美人,脑筋转得比本身闺女都快。
“婆婆金安!”
玉堂春故作骇怪般地对着柳金蟾瞪大猫儿似的眼儿,微微轻启他那无时不在用心引诱柳金蟾狠狠咬住的菱唇,从速朝着大红袍子的柳红微微一欠身:
“金蟾,她谁啊,怎得这般无礼?”
“春儿,感谢爹!”然后再回身向柳红:
“你娘?”还真是……天差地别的!
柳红完整成傻眼了。
“我……我娘!”太丢人了!老娘你就不能一把年纪,稍稍收敛点儿?幸亏昨儿还和她说甚么现在柳家是内忧内乱,她也大了,一把年纪了,让她在家结壮过日子……一堆收心懂点事守着相公的叮咛。
但她还是不得不回向玉堂春轻柔一笑:“还不从速感谢爹!”言罢回看何幺幺时,两眼都是无言:你这不是让我几面不是人么?
“咳咳咳!”
玉堂春能让她得逞?
“夫人!人家可不肯意。”死老蛤蟆,得了便宜还卖乖……真当人不知你那是甚么样?
——进家的男人,可不就得给柳家多养娃娃,不然娶来干吗?当花瓶似的摆着?不要吃喝还差未几。吃他柳家的米一天,就必须给他金蟾养孩子一天,这是恒古稳定的端方,柳家自来就不养光吃不做事的男人。
柳金蟾前面牵,玉堂春前面搭,这一前一后,一个笑得温文,一个垂眼便是羞不尽的柔情,手执罗帕走起路来,一手搁在前面说是拉袍子,却还遮讳饰掩的,不知如何的,倒让人看着像郎情妹意,昨儿刚洞房出来的新婚一对小伉俪。
柳红厚厚的脸禁不住僵了一下,要吼怒薛青一句吧,又怕惊扰了面前的美人,只得干笑着与玉堂春道:“小侍年青,玉老板莫要见怪!”边说还边伸脱手去。
不待柳红诘责这是如何一回事儿,玉堂春又从速朝着皮笑肉不笑,就看柳红老脸,眼下脸要往那里搁的何幺幺也一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