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看我们伉俪这话说得,曹主薄刚问夫人甚么来着?”何幺幺好似才想起曹主簿似的,忙道,“依奴家说,曹主薄问孩子娘何为?不如一会儿金蟾来了,你尽管甚么都问金蟾,金蟾见地多,并且京里混了三四年,不敢说她熟谙甚么达官朱紫,但……你晓得……

柳金蟾目睹着哪边柳家已经要因着分产不公,即将姊妹反目,柳金蟾岂能再坐视他们主仆离心?仗着北堂傲疼孩子的心,柳金蟾放下囡囡,指着奉箭身侧的位置,板了脸:

哼哼哼……

北堂傲刚换上另一身备用的孝服,岂料才转过身,便就见着了抱着抱得脸通红气大喘的柳金蟾,不由满脸惊奇。

俗话说瞒得了月朔还能瞒过十五去?柳金蟾一开口,就感觉刚才的事儿,得先给北堂傲交个底儿,免得她前脚一走,一天就晓得张家长李家短的二姐夫就“蹭蹭蹭”地过来挑事儿——

活脱脱的景陵县两大祸害!

“不怪他!是囡囡!”柳金蟾眼看着奉箭这么知心贴意地奉侍了北堂傲数年,岂能让他受这无妄之灾?

曹主薄毕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她明天看那柳红的三丫头一房人神采惨白,有冤无处诉的模样,再听那柳家二半子楚氏与何幺幺的对话,就模糊晓得眼下看似要蒸蒸日上的柳家,实在早已经危急四伏,分崩离析期近——

北堂傲再是讲理的,可也不是茹素的,护犊子的母羊为了孩子都敢斗狼,北堂傲……三个孩子内里,骨子里最疼惜的就是妞妞。

想着,北堂傲的眼就不自禁冷冷得斜了一侧的奉箭一眼,他就说奇特,怎得他倒在妞妞的前面。

北堂傲心疼孩子,眼看着囡囡就这么毫不敢抵挡地跪在了奉箭身边一动不动,立即就晓得了柳金蟾的意义,要不承诺让奉箭起来,他估摸着柳金蟾也不准囡囡爬起来,内心又气又怒,但……

何幺幺一席话说得曹主簿心突突,虽觉是对伉俪成心故弄玄虚,但真真假假可难说,特别柳金蟾那德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别说,还真是个讨纨绔蜜斯们爱好的人,更别说她那年在都城还挂了个状元的头衔……

奉箭当即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北堂傲脚边叩首。

北堂傲素知柳金蟾垂怜香惜玉,便不肯松口,他只知办事不力,挨罚是北堂家的端方,不然谁都能够玩忽职守,那何来威望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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