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人喝斥那小伙子不要胡说话,又对阴阳先生赔笑道:“应大爷,您看,财老哥帮富庆干活,死在富庆家,富庆想不卖力,这……这不但能把尸身抬过来讨要个说法吗?”
阴阳先生说:“照理说是该大敛的时候钉棺材钉的,但你爷爷不是普通人,我要给他停灵七天,如果早早地把棺材钉钉上,他夜里返来找你会起不了身,你听到动静还得橇钉子起开棺盖。”
路无归听到那人说她傻,她就不想理他了,回身让开路。
老财家的那些亲戚都被阴阳先生吓着了,有人当即说要归去。
阴阳先生低骂句:“一群要钱不要命的。”摇了点头,进屋去持续做法事,眼不见为净。他见路无归傻站在那,喊了声:“二丫,愣着干吗,还不出去当你的孝女。”
阴阳先生、庄富庆、庄晓笙、路无归都没答话。庄富庆的老婆一向哭,哭得比老财的老婆还难受。
庄富庆一听阴阳先生要走,从速问:“应大爷,您明天早晨不留在这啊?”
老财的老婆气得指着庄晓笙骂:“庄晓笙,你目中无人。”
路无归当即想起本身也算到明天能够埋的事,顿时喜上眉梢,说:“埋了爷爷我便能够吃肉了吧?闻着大鱼大肉香却不能吃,只能吃青菜和泡菜,太难受了。”她说完就看到阴阳先生那神采变得就跟死了爷爷似的。
阴阳先生绷着脸,一脸严肃地拦在灵堂门口对着抬着尸身的几人,说:“想好喽,这尸身抬出来轻易,抬出去可就难了。我早奉告过他,每年抓这么多蛇,迟早有天会遭蛇口报应的,他不听劝,落到明天的了局怪得了谁?”
庄富庆的老婆一脸愁苦地说:“我那里吃得下啊?”
老财的老婆当即大喊一句:“我们明天早晨就住到庄富庆家里去。”
那一群人把尸身抬进灵堂,搬来两条长凳子,拆下门板,把老财放在门板上,与放在棺材里的许道公并排躺着。
“二丫!”
路无归心说:“我本来就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