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阴阳间家现在还没有式微到要别人替我主持公道的境地。”说话间,只见烛火的火焰大涨。接着祭台被掀翻,阴阳间家的执掌高远手持折扇从烈焰当中走出来,身后的火焰敏捷伸展开来。
几个少年听了这话,涕泪横流地爬到高远面前,不断叩首:“我们晓得错了!求你放过我们!我们真的受不了了!”
“我刑家自问从未做过伤害同道之事,本日阴阳间家在兵家重地放火,害我兵家百余人道命,伤数百人,敢问高掌门,这是何事理?!我申之茂自认对得起你李云峰,我儿对你不说有恩也有友情,你上来就对他下杀招,这又是何事理?”他瞪眼着李云峰和高远,冷声说道。
“本日,谁再敢动阴阳间家一下,便是与我李云峰为敌!”李云峰站在高远身前,沉声说道。
烛火里的男人见申禹来了,收回折扇,冷眸微凝,看定了他。
他伸脱手,撤了几个凡人面前的结界,厉声说道:“刚才李道长说的,你们都听到了?明天的这些性命,都是因你们而死,你们还不知改过吗?”
此时,兵家的总部里,鬼火环绕,鬼哭狼嚎,申禹带着一群鬼差上来的时候,现场已经是一片混乱。
他踉跄了一步。竭力保持住身形,双目冷凝,紧盯着申禹动摇招魂铃。
申之茂听了这话,面色黯了一黯:他岂会不知这件事兵家不占理,但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兵家的执掌和万千后辈就这么枉死在阴阳家的手里。
阴阳间家能够颠覆阴阳,撒豆成兵,这隔空御鬼之术更是让申禹大为头疼:恶鬼的鬼力凹凸端赖它们背后的御鬼之人,而他一旦对这些恶鬼脱手,就等因而对它们背后的施术之人宣战。
面前闪过一道金光,一柄桃木剑破空而至,挡住了他的判官笔,申禹被那桃木剑一烫,连连后退几步,疼得差点儿扔了判官笔。
申禹见事已至此。也不能再给他反攻的机遇了,不然兵家的弟子还不晓得要有多少枉死在他的招魂铃下。心念电转间,他手中的判官笔挺奔高远的面门而去。
且不说现在阴阳间家和兵家的梁子已经结下了,他刑家再来插一脚已经有仗势欺人的怀疑;就算他真的脱手了,他带来的这几个鬼差是不是这些练习有素的鬼兵的敌手还不必然。
他惊魂不决地定睛一看,只见李云峰飞身而来,挡在了高远的身前,而均均也跟从在他身后赶到。
那几个凡人看到恶鬼呈现已经大惊失容了,转头又看到一众鬼差上来,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