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哥，您们这是……”余杭躬身，和蔼道。
蹲下身子在余杭面前的大汉笑得一脸浑厚，那抹轻视阴冷却在他眼中闪过。
余杭是不知情，可其别人倒是知情的。
那鄙陋男看似是大汉左膀右臂，实则……大汉有断袖之癖。
据她所知，徐氏可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主，她就等着，看戏。
“卫国夫人骸骨未寒，嫡出三蜜斯余雨涵存亡未卜，时仅过半年，国公府竟在这等时候大肆嫁女儿，这般做法，不怕遭天下人诟病？”
余杭也未几做矫情，她已在这大半个月，店里大大小小的事她也大抵清楚，便应下。
“小余小余，你晓得婶子听到了甚么动静吗。”周婶子一脸奥秘状，胳膊肘子衬着余杭道。
襄阳王世子说着好听，可谁不晓得，襄阳王世子是死过一个世子妃的人，前些年与七皇子肇事的事迹至今还传播，名声更是臭的不可，余雨蓉跟他沾上干系，也是毁了一声好名声，加上襄阳王世子为人阴戾，做事总出乎人料想，余雨蓉又是庶女，名声在前，襄阳王在朝堂又失势，卫国公思考了下便许下了这门婚事。
“我只是一个伴计，打杂的，自古哪有老板的账算账伴计头上的事。”余杭怒道。
好，好个屁。
“那疯子也不幸，你是外来的不知，余疯子暮年但是长安城名动长安，不到十岁年纪便满腹经纶，自小人美嘴甜，深受惠皇后爱好，十一之年更是小小年纪便主张多，为皇上献策，广博彩，皇上大赞卫国公得此女乃大夏之福，模糊透出要将之许给太子之意，是以余雨涵名声大燥，为长安贵女圈第一人，可惜好景不长，不过半年时候，余雨涵便患上失心疯，皇上为此没少派太医前治，却无果而终，唉，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不提也罢。”
余杭被这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这会哪怕是再痴顽也看出来了，这大汉与鄙陋男怕是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奥妙，比方……断袖之癖？
“猖獗。”彪形大汉一声怒哼，大掌扬起扇了鄙陋男一巴掌，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是个狠角色。
余杭暗道不好，这群人较着是来肇事的，于轩不在，她势单力薄，这可如何办。
无耻！
嫁女儿？
“这卫国公府呐，要嫁女儿咯。”
周婶子在晨阳村人称周八婆，小道动静之多无数，长安城上高低下的事她都能探听个清楚，余杭便是搬来住在她的隔壁，做了邻里，很多长安城里的事也是跟她刺探来的。
“我也不要多，于轩欠我的，就用你来抵就行了，看你唇红齿白的模样，味道定是不错。”大汉嘴中吐出秽语，身后一群人倒是嗤笑出声。
这个动机一出来，余杭便感受头皮一阵发麻。
“你！”余杭瞪眼鄙陋男，紧咬着下唇。
世人看看鄙陋男，再望了望余杭，内心便有了个底。
余杭不着陈迹挪开她的手，“甚么动静啊。”
“于大哥出门去了。”
“这……我不晓得。”余杭缓缓站起家子，身形因为这半个月的调度多了几分赤色，看起来不太惨白。
“大哥问你话就答，磨叽甚么。”鄙陋男一脚踢到余杭腿上，他见彪形大汉总瞄着余杭瞧，心露不爽，苦逼的余杭刚站起的身子还未反应过来又倒下。
“你可知他去哪了？”彪形大汉语气陡峭，望向余杭的目光带着几分柔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