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情愿看着二弟家宅不宁?相公,妾身觉得现在并不是黎家后院起火的好机会。庙堂之事妾身见地陋劣不敢妄断,却也知现在不是承平之日。他日廷玓成了祸家之源,相公情愿背上这治家不力御下不严的卑劣名声?”林秀茹温婉耐烦,不急不缓道:“前几天我记得你还教玮哥知微见著的事理,相公感觉我对廷玓的阐发是危言耸听,杞人忧天之见吗。”
第二日,黎治臻一大早醒来,扣着脖子间的盘扣,一边问:“焕东来了吗。”“看你说的,大朝晨的二弟又不上朝,不知起没起。”“我去看看他。”夹着官帽便走了,林秀茹端着热粥在背后喊,“用了早膳再走啊。”黎治臻背后摆了摆手,头也没回。
黎廷玓缓缓展开眼,防备又警戒的扫了黎焕东一眼,才放下心。还是半僵着身子,哑声道:“爹。”黎焕东拿着红卷问他:“这是你的吗,你真的去白鹭书院测验了,你考上了?”
“是是是,可见这兄弟之间也不是那是非对错来分的。你和二弟尚且如此,黎廷玓和黎廷珵还用说吗。何况二弟妹背后是韦家,本就是贵媳贫夫,二弟容的了廷玓大放异彩,韦家呢。廷玓可不是他们的亲外孙。”林秀茹语重心长。
黎治臻不悦道:“这两件事如何能混为一谈。”
林秀茹愣住,“见...廷玓?”
“廷玓,廷玓。爹来看你了。”黎焕东又怜惜又心疼的看着地上的黎廷玓,将他半抱起来。
林秀茹不附和,“那二房可要乱了。且不说弟妹漂亮与否,现在捧出了黎廷玓,你们让三哥儿黎廷珵将来如何自处。”看着黎治臻满不附和的眼神,她叹了口气:“你们男人想不到这些。也不感觉这有甚么,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那也要看是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说句大不道的话,你和二弟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们两已经几年没说过话了。”
黎焕东只好差人去问韦瑞瑾,下人带路到柴房。黎治臻却不出来,只对黎焕东道:“带着东西出来吧。”说着从袖口取出红卷,扔进他的怀里,言简意赅道:“你儿子的。”黎焕东不看还好,一看大吃一惊,欣喜的神采浮于大要。
“我想,我得见他一面。”
林秀茹又敬佩又无法的说,“他本身。从报名到测验都是他本身筹划的。直到他考完试家里都没人发明。倒是涵涵和沐儿测验期间撞见过他。这孩子是有大才的,你也晓得,二弟妹和这个庶宗子水火不容,老祖宗那边都管不下。更别提会有人安排他学习测验了。连族学都是二弟顺带塞出来的。”
黎焕东坐在床边焦心的穿鞋,问管家:“如何一大早就来了,不是明天还说有事吗。”
一家不扫何故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