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墨道:“阿娘,事关全府性命,怪不得您的。”
苏昭仪冷哼道:“我还不晓得你心机么?你还不是因为惠王属意她,就起了掠取的心机?你又不是端的对宋意珠成心,这会恰好搁开手,且看惠王如何做。这会,惠王娶宋意珠呢,是拣你不要的东西,传出去是一个笑话,他不娶宋意珠呢,一样会传出闲话。”
宋意墨飞奔出长信公主府外,坐到马车上,叮咛车夫道:“快,回府,半晌不能担搁!”
宋意墨笑一笑道:“青梅姐姐辛苦了!”
宋意墨已经十二岁了,这阵子听罗夫人提起女人的事,刹时,她就遐想起一向担忧着的某件事,一时发作出一股力量,猛地推开景世丹,转而翻开景世丹衣裳,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趁着景世丹吃痛,她只一扯,就扯下景世丹外套,一个行动,已把景世丹的外套系到腰上,接着一跃而起,扒开人群,飞也似的往府外跑。
景世炎点头道:“母妃,迟了!我本日当着申含秋的面,下水救了宋意珠上来,为着这个,申含秋也不会理我的。”
景世炎道:“母妃,我抢着下水救宋意珠,却不娶她,一样是无情无义啊!”
念安不敢再接嘴,只谨慎给景世丹系着衣带。
青梅见宋意墨狼狈成如许,且声音颤抖,心知有异,忙忙关严了房门,上前奉侍。
罗夫人松开宋意墨的手,也坐正了身子,脸上很快规复了普通神采。
宋意婵和宋意珮进了房,见得宋意墨无碍,便齐齐松口气道:“没事儿就好,吓死我了。”
母女正说话,青梅在外道:“夫人,小侯爷,二蜜斯和三蜜斯过来看望小侯爷。”
车夫见宋意墨满身*,衣裳不整,披垂着头发,虽则吓了一跳,但他毕竟是侯府练习有素的车夫,颇见过一些场面,很快平静下来,应了一声,驾起马车就走。
宋意墨躺了半响,感受好些了,因问道:“那件衣裳呢?”
惠王府中,景世丹一夙起来,倒是打了几个喷嚏,他扶着头道:“谁在骂本王?”
小内侍念安上前奉侍景世丹穿衣,一边道:“没准是别人在驰念惠王殿下呢!”
罗夫人见青杏出去,待她行了礼,问候过宋意墨,便交代几句,又道:“大蜜斯今儿落水,身子受寒是其次,情感只怕还不稳,你多些看着,有甚么不对,从速禀了我。”
宋意墨甩开青梅的手,笑道:“我又不是病了,何必如许严峻?”
景世炎怪叫一声道:“母妃,你又不是不晓得申含秋的性子,娶了她,今后如何先不提,现下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景世炎听着苏昭仪这话,仿佛要去禀了皇上,让皇上给他赐婚,让他娶了申含秋,一时也变色道:“母妃,您要为我好,就别如许做!”说着拂袖而走。
送走世人,青梅煎了汤水,奉侍宋意墨喝了,又给她搓手,悄悄道:“小侯爷长大了呢!”
小半个时候后,罗夫人也领着宋意珠等人返来了。一进府中,罗夫人让人扶宋意珠去安息,打发宋意婵和宋意珮去换衣裳,就忙忙去见宋意墨。
青梅答道:“昨晚南风,衣裳又薄透,倒是干了。”
景世炎点头道:“母妃,宋意珠是镇武侯的嫡长女,且才貌双全,方方面面都堪当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