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打郑氏起便是疼女儿的,她从小被家里娇惯着,便是几个远亲哥哥都不敢惹她。
许是他本年得了官身,叫她好歹有了个盼头,现在虽还只是八品小官,可今后就不必然了。
老夫人举着个小锤子要给夏初敲薄壳的核桃吃。
夏庆即便是庶子,也是她养大的,断不成能由着儿媳妇爬到她头上去作威作福!
也亏的夏庆夙来心宽,不然就是被她这么说上几年,伉俪两个不离心也难!
郑氏闻言,撇了撇嘴。
洛子谦不过冷眼看着,天然不会纵着她一向这么下去。
洛子谦伉俪一体,虽说因着儿子得的诰命品级比儿媳妇还高些,却也从不去凑那热烈。
本觉得住上几天夏庆便会来接,到时候服个软就没事了,没想到一等就是一月。
郑氏也是阿谁时候才明白,在夏庆的内心,她远远没有夏老夫人首要!
初三重开早朝。
郑氏抿嘴乐了两声,依偎着自家老娘长叹道:“还是家里舒坦。”
说是京郊,坐着马车却也行了整整半日。一大早出,等进门时已是误了饭点。
上一世的宫宴是年三十夜,虽说有了个与民同庆的寄意,到底也扰了很多人家阖家团聚。倒是这大晋朝的端方听着古怪,却人道化了很多。
不过本年郑氏却没说甚么,只是看着夏庆的目光中添了几分期许。
洛子谦即使不是个恶婆婆,但也不会像亲娘那样惯着她。她宿世为贵女,虽说出自武将之家,端方倒是学的齐备。厥后入宫之前,还由宫中的管事嬷嬷特地教了两个月的。要说她端方大,倒也不是瞎扯。
郑老爷子和老夫人早就扫榻相迎,女后代婿才进门,便命人摆饭上菜,待得伉俪二人给两位长辈请过安,已是满满铛铛的一大桌了。
只是她刚嫁那会儿不懂事,仗着婆婆不是亲的,丈夫又爱她,小性子大的很,不说三番五次的晨昏定省早退早退,常常不顺心了便嚷着要回娘家。
郑氏那里受的了这个?没两天就哭哭啼啼的带着丫环回娘家了。
便是她的后代,也比孙子孙女们更得欢心。家里得了甚么新奇吃食风趣的玩意儿,头一个就是往夏家二房送,郑氏的哥哥们是半点定见都没有。
夏老爷子伉俪并大房伉俪两个都有资格插手宫宴,不过夏老爷子早早便退了下来,倒是有很多年都不去了。他一个当爹的比儿子坐的还靠后,内心头哪能得劲?幸亏参不插手并不强迫,往年乞假的官员也不在少数,他这般作为也不算刺眼。
也是是以,郑老爷子和郑老夫人越的偏疼郑氏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