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太后与镇山王妃相处的模样,两人仿佛干系不错,不晓得的,还觉得两人是婆媳呢,哪像老天子与镇山王之间,硝烟味那么较着。
“都起来吧,今儿我们就话话家常。”云太后一脸慈爱。
宿世她不就是死在真脾气里的吗?
“太后言重了,亏欠是有,只不过臣妇看清了本身的位置,晓得很多事情无能为力,只能罢休罢了。”
琴琬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琴明月!
被萧瑟的端王妃与琴琬母女无动于衷地看着那三人的惺惺作态。
琴明月!
“说到这个,娇娇与世子的事定下来了吧?”云太后问道。
“太后,”白芷水脸上还是是暖和的笑容,“当年的事,已经畴昔十多年了,现在,臣妇过得很好,一双后代孝敬懂事,日子安稳,起码,对臣妇而言,这是最好的。臣妇不想去想,也不会去想‘如果’,在臣妇这里,没有如果。”
白芷水微微一笑,“太后这是甚么话,臣妇哪有胆量记恨太后?”
云皇后瞟了她们两眼,见端王妃与白芷水越聊越欢畅,最后终究忍不住,说道:“你们悄悄地聊甚么呢,有甚么高兴的,还要避着我们。”
云太后眸子一缩,随即眼底带上了虚假的笑意,“阿水说得没错,很多事没有‘如果’。现在看你气色不错,日子也好,本宫就放心了。”
端王妃与白芷水皆是内心一凛。
云太后乐得笑出了声,“这孩子,还别扭上了,皇祖母但是说的实话。之前吧,你固然胡搅蛮缠了些,可好歹是你的真性子,真要学着那些所谓的大师闺秀的做派,皇祖母看着就膈应。这盛京啊,最不缺的就是端方,后宫有后宫的端方,朝堂上有朝堂上的端方,世家有世家的端方,就是那贩子百姓家,也有家规。如许教出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古板。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有几个是至心的。”
镇山王妃事不关己地坐在一边,神采淡定地喝着茶。
意有所指的话,琴琬没有辩论,内心却不觉得意。
只不过褚凡一向在南疆,端王妃愤恚老天子的不刻薄,认定老天子是用心把褚凡骗到南疆去的。
还是虚假点好,起码能活得更悠长。
端王妃向来都是“不畏强权”的,既然云太后忙着寒暄,那她就不劳烦太后照顾,如何舒畅如何来了。
琴琬内心白眼,嘴里却和顺地说道:“回太后,那是因为臣女晓得太后长年礼佛,就是天子伯伯都很少见,臣女怕冒昧打搅到太后的清修。”
“也行,看你吧。”白芷水滴头。
云太后点着镇山王妃的鼻子,调侃道:“也是王爷心疼你,由着你胡来,你呀,是个有福分的,王爷在外人面前可向来没有过好神采。”
“这孩子……”云太后哭笑不得地对云皇后说道,“甚么时候变得这么端方了,文绉绉的话那里学来的?”
琴琬嘲笑,“那是臣女不懂事,太后就别拿臣女开涮了。”
“回太后,两个孩子的事差未几了,”端王妃说道,“要不是凡哥儿一向在南疆,没准娇娇都过门了。”
“公然是长大了啊,”云太后欣喜地点头,“长大了有长大的好处,晓得很多了,也懂事了,可越是懂事,越是失了那份天真。皇祖母还是喜好娇娇之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