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奴婢出门是为夫人办事,奴婢如何会与桂香有交集?奴婢的主子只要夫人一人。”
琴琬亮出了这个身份,无疑是搬出了她的背景,也就是说,她现在——能够撒泼了!
琴老夫人咬牙切齿地看着两人身后长长的血痕,抓着拐杖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刺目标红色,从院子里一向延长到屋檐下,最后到了花厅里,刺目标红色,让人不敢直视。
在妒忌白芷水和放印子钱之间,纪氏判定地挑选了前者,毕竟前者她能保命。
“你说吧。”琴琬歪着脑袋,看着最掉队来的赵大柱。
一旦开口了,赵大柱干脆两眼一闭,像背书普通把他晓得的统统信息都倒出来了,末端,还不忘奉迎地弥补一句,“此次,纪姨娘为了让小的一家放心,还帮着小的还了五百两的赌债,让小的一家断念塌地地跟着她。”
马婆子顿了顿,理好思路后,才说道:“前段时候,每隔几日,桃红和桂香都会从偏门出去。”
不然,纪氏哪来那么大的胆量与信心?
蠢猪!
“……”这下琴东山完整无话可说了。
“你胡说!”纪氏一声吼怒,挣扎着要上来冒死。
“姨娘……”
敢情,他们先前那么卖力地朝白芷水身上泼脏水,在琴琬眼里不过是“玩闹”,现在她一句“不玩了”,他们之前的尽力不但白搭了,还被琴琬拿走了主动权!
我倒要看看纪氏如何知你的心!
纪氏不过是个妾,撵出相府连封休书都不需求,琴琬要的,不过是琴东山的一个态度,切当地说,是她直接打了琴东山的脸。
帐本是她让初香偷走的,仗侧重活了一世,她晓得很多被决计坦白的奥妙,比如纪氏与窦夫人暗里的策划,再比如这本帐本的去处。
琴明月的声音唤回了纪氏的神智,她爬了几步,爬到琴东山脚边,拽着他的外袍,要求道:“老爷,奴婢真的甚么都不晓得!”
“小、蜜斯!”赵叔试图拦下拖拽赵大柱的小厮,却被狠狠踢了一脚,朝一边倒去。他重新爬起来,朝琴琬爬去,用力叩首。
这一世,她不过将计就计,帮着纪氏设局。
一个往主母院子里安插眼线的小妾,申明甚么?
申明纪氏的野心太大。
“不!”窦智从椅子上滑落。
赵大柱被人押着跪在最前面,单手撑地,左手以一个奇特的姿式扭曲着,难以言语的疼痛让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毒妇,你不过是个妾室,竟敢如此心狠手辣,你、你……”
之前他们有多冲动,多迫不及待,现在他们就有多悔怨,多惊骇。
你不是最喜好纪氏吗?
不,这才只是开端呢!
“大姐,后院的事由娘做主。”
“猖獗!”面对琴琬的无动于衷,琴东山大怒,“这里是相府!”
你不是说纪氏最知你的心吗?
琴东山一脚踢开纪氏。
琴琬很罕用“县主”自称,她的改口,申明现在的她,不是用相府嫡女的身份在说话,而是用上了老天子给她的身份,这个身份,就是当今太子也有所顾忌,更何况是他们。
今儿是她的寿辰,这个孽障竟然在她的寿筵上让相府见了红!
琴琬眉梢一挑,当即有人用布堵住了纪氏的嘴。
之前,她用心指导桃红,让琴东山与纪氏以为这是拖下娘与护国公府的机遇,让世人觉得娘是幕后店主,然后在大师觉得水落石出的时候,给琴东山和纪氏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