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回身朝寝居走去,路过曲水长廊,嵌着两排镂空莲灯,波光亮明灭灭,直晃人眼,夜怀央无认识地往他肩窝缩去,红唇近在天涯,只要他微微侧首便可触碰到。
这该死的低潮期啊……
也难怪她大哥不能了解,他本身都不明白到底是哪一点让她如此固执。
夜怀礼僵立在原地,心中已经说不出是甚么感受了,有无法也有惊诧,另有些许欣然,五味杂陈。
轻渺的感喟声从她唇边逸出,被夜风吹上树梢,然后飘到了围墙的另一头。
她就这么喜好他?
面对她这副娇娇轻柔的模样夜怀礼实在发不出火,只好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窒闷耐着性子劝她:“央儿,听大哥的话,他分歧适你。”
说罢,她决然回身走进阁房,当着统统人的面关上了门。
夜怀礼句句迫人,竟是对这里的环境把握得一清二楚,夜怀央微微瞠大双眼,旋即看向门口的辞渊,辞渊随之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她的目光。趁着她没反应过来之际夜怀礼又添了把火,似要烧尽她心中的执念才罢休。
想着那天的事,表情不知不觉阴放晴,她垂着长睫,并未发觉到隔壁的异响。
就在刚才这张粉嫩的小嘴还在说她亲了他,对劲洋洋,像是讨了天大的便宜。
她去找澜澜了。
“如果能跟你一样就好了。”
“王都这么多青年才俊,你喜好哪个不可!”
本来这些东西都存在本家,夜怀信看她搬到这边住就差人全数送过来了,新月最早把嫁衣及金饰清算出来,放在那边大半个月夜怀央看都没看一眼,也不晓得是如何了,实在教人担忧,眼下到了结婚的当口她总算肯试了,可让新月松了一大口气。
在他印象中夜怀央惯爱穿淡色衣裙,从未像现在这般光彩夺目,金珠垂丝,鸾凤展翅,无一不把她的娇温和娇媚烘托得淋漓尽致。
“你明晓得我说的不是这个!”夜怀礼咬牙切齿地吼着,手上力道又紧了半分,恨不得把用心唱反调的她按在腿上揍一顿。
“你倒是睡得苦涩,是不是晓得澜王府那边没给你筑窝,干脆睡足了再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