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结束以后夜怀央移步来到花厅,刚进门就瞥见楚惊澜坐在大理石圆桌旁,蟒袍玉带,雁冠青笄,衬得人俊美无俦,教她挪不开眼,竟像个花痴般生生杵在了门口。
楚惊澜和夜怀央各自上前见礼道:“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皇后竖眉嗔道:“你这是那里的话,说来本宫与怀央也算是妯娌,平凡人家另有个拌嘴的时候呢,就不兴我们闹着玩了?再说了,本宫就喜好她这坦直的性子,比起那些弯弯绕绕的不知好到了那里去,你可别当着本宫的面说她好话。”
楚惊澜掀起眸子望向她,如料峭东风般异化着丝丝缕缕的清冷,她仿若不觉,施然落座于他身边,弯着新月般的眉眼对他道:“夫君早。”
一起桃红柳绿,蛱蝶翩飞,两人却都没甚么心机赏识。
“这才对。”皇后笑着把目光转向了夜怀央,明眸中含着盈盈悦色,另有一丝不易发觉的凌厉。
“回王妃的话,王爷三餐都吃得很少,偶然乃至不消早膳。”婢女声音顿了顿,又笑着弥补了一句,“不过王爷明天待在饭桌上的时候比以往长多了,想是在等王妃呢。”
“都怪阿谁唐擎风,大半夜过来拍门。”夜怀央打着哈欠坐到了嫁妆前,任由新月为她涂脂抹粉,只叮咛了一句,“上个淡点的妆。”
“母后,现在怀央也算是自家人了,儿臣自幼没几个姐妹,可贵与她投缘,平时能不能多让她进宫陪陪儿臣?”
看来这两人的新婚之夜过得不太好啊……
“表哥,表嫂,你们返来了。”
楚惊默不出声地看着她,眼角微扬,溢出纤细星芒,深沉中不掩超脱,她爱极了这副模样,忍不住又倾畴昔吻了吻,然后满足地窝在他怀中不动了。
垮台了。
摇摆的车厢里,夜怀央冷静爬上楚惊澜的腿,悄悄地啄了下那张刀裁般的薄唇,然后搂着他的颈子说:“真讨厌进宫。”
到了含章宫,太后正端坐在上方的紫檀木七屏太师椅上,气质雍华,神情庄肃,手里把玩着一对瑞脑滚珠,不时收回清脆的碰撞声。皇后刚好也在这,就坐在太后身边密切地聊着天,见他们来了顿时暴露温和的笑容。
皇后转过甚看向太后,太后容色一片通俗,看不出在想甚么,那双锐眼却尤其迫人,似挟刺带刃而来,当她瞧见夜怀央眼下的乌青时目光亮显一顿,随后才缓缓开口道:“是很班配。”
回到密不通风的马车里,夜怀央又像只无尾熊般攀上了身边这棵妥当的大树,赖在上头不肯下来,还对他脱手动脚。
这也是宫里的端方之一,凡是小辈结婚,位份最高的长辈都要赐一杯酒给他们,意在添喜。
竟是莫名地风俗了。
以后四人又闲谈了一阵,时近中午,楚惊澜和夜怀央双双辞职。
两人这才在侧方落座,宫女立即上前奉茶,轻烟环绕入耳见皇后打趣道:“本宫晓得你们两口儿明天要来,恰好闲着无事就过来凑凑热烈,你们不会介怀吧?”
夜怀央嘻笑着挽住了楚惊澜的胳膊,星星眼扑闪扑闪的,毫不粉饰本身的痴迷,与方才在宫里时完整判若两人,楚惊澜近间隔看着那双灿烂双眸中的赤.裸情义,已经懒得再出声呵叱。
夜怀央本来低眉敛首地坐在边上,被她这么一叫只好扯出笑容走上去福了福身,皇后虚扶了一把,顺带挽起她的手夸奖道:“到底是嫁人了,出落得更加娇俏了,瞧这粉扑扑的小面庞多招人喜好,跟王爷真是班配得紧,母后,您看儿臣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