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郁珏三言两语就把人吓成如许,姜梨婳大为赞叹。
“苏侍郎不必惶恐,本宫只是有些惊奇,你既不是太子,那姜二女人不肯顺你的情意,如何就与东宫为敌了?”
青禾低声道:“是户部侍郎家的小公子。”
不过提及赤枢,姜梨婳心机一动,向郁珏开口求道。
“如何?又要趁着月黑风高,走街过巷的替你去抓人?”
姜梨婳才不信郁珏的没看出她的企图来,不过是那不做人的病又犯了,闲来无事恶兴趣的找茬罢了。
“五殿下曲解了……”
苏侍郎正忐忑的低头喝茶,蓦地闻声这话,竟被茶水呛岔了气,咳了好半晌才缓过气来,急声向姜梨婳确认道。
目睹朝霞将落,郁珏便让姜梨婳留在公主府一同用膳,但饭菜才方才摆上桌,青禾俄然疾步而入。
郁珏侧目看她:“以是你就把这烫手山芋丢到宋家去?”
“俗话说打狗还须看仆人,他到底是太子殿下的亲信,若太子殿下是个重脸面的,转头因为这类人给殿下公开里记上一笔账,那多不值得。”
“我这就归去处母亲讨那和离书。”
“苏家先祖曾助太祖安宁江山,本宫自是信赖苏侍郎这份赤胆忠心的,方才不过是与你说几句闲话,开个打趣罢了。”
母子离心,亲家反目,光是想想那场面就感觉非常解气!
郁珏现在也算晓得了姜梨婳的本性,懒得诘问,下巴一抬表示准了。
“此话当真?”
“更何况你为身为朝臣,尽忠的应当是本宫父皇,自古只听过不敬朝臣便是不把天子放在眼里的事理,却从未听过不敬朝臣视作轻怠东宫的。”
姜梨婳利落应下,苏侍郎又对着她夸了一番,这才起家携宋翊一同向郁珏行了礼,心对劲足的分开了公主府。
说着让人奉上热茶,亲身端到苏侍郎手里。
两人一走,就听郁珏轻啧道。
见青禾神采不太都雅,郁珏眼眸微眯。
“你和阿翊都是好孩子,可惜没有伉俪缘分,好聚好散各寻良缘,也是一桩美事。”
“微臣对陛下一片忠心,六合可鉴,绝无殿下所言之意,更无贰心啊。”
不等苏侍郎答话,郁珏又持续往下道。
搁了手中热茶起家凑到郁珏身侧,姜梨婳软声哄道。
“本宫府里的佛茶最是压惊,苏大人无妨尝尝。”
姜梨婳一脸诚心:“我思来想去,毕竟您和家父有过一同出世入死的友情,现在亲身登门来求我一个长辈,如何也该给您这个面子。”
瞧着姜梨婳那副乐不成支的模样,郁珏忍不住嗤笑道。
“就只要这一个要求?”
姜梨婳重重点头:“自是当真,我早有与宋翊和离之意,何如宋家一向不肯签这和离书,若你们能把宋夫人扣下的和离书签了字交给我,我就撤回诉状。”
但苏皎月和宋晗一日不出来,这事总归不会完,眸子一转,姜梨婳俄然心生一计。
这话苏侍郎那里敢接,当即惶恐下跪。
“本宫明显已将他吓住,凡是他是个有脑筋的,都不敢再提一句让你撤回诉状的事,你不领本宫的情也就罢了,竟还主动提及此事,遂了他们的心愿,倒显得本宫多管闲事了。”
“殿下,把赤枢借我一用呗?”
“先前我是真不肯撤回诉状,哪怕苏侍郎将刀抵我脖子上也毫不改口。可殿下为我出头,我也不能让殿下难做啊。”
“赤枢那混账东西老是在背后里说本宫夙来不喜做人,现在真该让他来瞧瞧你这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