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骊的确对他绝望透顶,径直回身拂袖而去,程皓见状正想追上去,却被姜梨婳拦下。
“阿骊,这……我们……哎呀,不就是让你向我娘道个歉嘛,有甚么大不了的。”
“我祖母卧病在床,需求静养,但姨奶奶却三番两次跑去惊扰,此乃第一笔账。”
程皓见四周围着那么多人,亲娘又嚎啕大哭,直觉丢脸至极,忍不住一边扶住承恩侯老夫人,一边向薛骊抱怨道。
“人家姜家的事和你有甚么干系?一天到晚不知羞的往人家宅子里跑,末端还拿儿媳出气,真是了不得啊。”
“母亲都这么大年龄了,你何必违逆她,还不从速来向她赔罪请罪。”
程皓闻言,立顿时前捂住承恩侯老夫人的嘴。
程皓一头雾水:“账?甚么账?”
但才说一个字,就被承恩侯扬手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你父兄存亡不明,祖母又卧病在床,确切不易,既是我承恩侯府有错在先,我自当没有罚你的事理。”
“老夫人得了失心疯,需求找个平静的处所养病,把她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去,没有本侯的叮咛,不得踏入阚京一步。”
姜梨婳本日泼出去抬着棺材来堵门,要的就是承恩侯府这句话。
在程皓错愕又震惊的眼神下,姜梨婳一字一句诘问道。
薛骊冷冷一笑:“不想和离?行啊,把你娘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去。”
“不然……就不消赔罪请罪了。”
说着松了承恩侯老夫人就要去握薛骊的手,却被她冷着脸避开,程皓立马改口道。
程皓没想到薛骊竟然动真格的,顿时慌了。
“爹……”
承恩侯老夫人本来就耿耿于怀姜梨婳把姜笙送入大理寺大牢一事,现在闻声姜梨婳如许说,怒声道。
“好,既然你娘都是对的,那你今后就跟着你老娘过日子吧。”
“世子爷,您也不先问问到底产生了何事,一来就让世子妃赔罪请罪,分歧适吧?”
“罔顾律法,私底下派人跟踪我,此乃第二笔账。”
“你另有脸说,他就是被你教坏了根,现在变得和你一样胡涂。”
“我也是为了我姊妹好,并且这小贱人还去了藕……”
“娘,你就少说两句吧,你若真进了大理寺的大牢,爹立即就会休了你。”
“梨婳自知本日不该堵了侯府大门,奈何为救祖母性命,不得出此下策,愿受侯爷惩罚。”
说着话音俄然一沉,眼神锋利的盯着姜梨婳。
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听姜梨婳嗤笑道。
“世子爷,你想如何算啊?”
程皓直接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承恩侯老夫人更是心疼的不可。
姜梨婳看热烈不嫌事大,再接再厉的劝道。
程皓见他来了,顿时眼睛一亮。
说着又让紫穗拿来一根藤鞭,双手捧着主动递上。
中间承恩侯老夫人闻言,正想指着薛骊骂道,俄然世子的马车仓促而来,顿时变了神采,以袖蒙脸朝着下了马车的世子程皓哭着奔去。
“秦妈妈,去内里账房先生来,我要盘点嫁奁,和世子爷和离。”
“世子爷,我们本日的账还没算清楚呢,焦急走甚么啊?”
“好。”
“还是侯爷明事理,梨婳待祖母谢过这份大恩。”
姜梨婳冲着承恩侯老夫人下巴微抬,不紧不慢道。
“你这个小贱人,有本领就把我送进大理寺……”
“没出息的东西,你结婚的时候我如何和你说的,如果阿骊哪天不想和你过了,你也跟着一起滚出承恩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