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来讲,哪怕是镯子真的在水里,曹玉乔难不成还敢真的把它捞出来?
姜梨婳指了指宁馨:“宁家五女人与你素无寒暄,你又为何与她过不去呢?”
说着又对柳绾绾语重心长的提示道:“郡主身边的人虽多,可到底有多少是至心的,您可要睁大眼睛细心辩白啊。”
“本来郡主的镯子是丢的啊。”
这话一出,柳绾绾看向眉双的眼神仿佛淬了刀片普通。
“你们说在水底就在水底吗?还是你这个贱奴要下去帮本郡主捞寻一番?”
她先前一向跟着姜梨婳,那里见过柳绾绾的镯子,正想开口劝止却闻声姜梨婳指了指中间的池子。
“她偷了我娘留给我的玉镯,莫非我该放过她吗?”
接连受了姜梨婳两次含沙射影的调侃,柳绾绾的确气疯了,眉双恐怕她真的向姜梨婳脱手,赶紧把话题转移回丢了的镯子上。
才说了宁馨偷了镯子之言的柳绾绾顿感面上一烫,但还是强自嘴硬道。
柳绾绾刹时笑了,还觉得姜梨婳真有甚么本领呢,没想到不过如此。
“不就是个即将被休出门的弃妇罢了,你们怕她何为。”
柳绾绾本就气恼姜梨婳的行动,现在又见身边的人这副行动,更加愤怒,脱口而出。
柳绾绾差点脱口而出,幸亏最后一刻明智回笼,开口的时候换成了别的一句。
就在她筹办装腔作势的扣问曹玉乔捞的如何的时候,一道短促的声音俄然从中间传来。
“郡主息怒,我这就下水。”
曹玉乔下认识想回绝:“我不……”
“对啊,先前确切有两个顽童在水边戏耍,奴婢怕他们掉进水里,还撵了他们,说不定郡主丢的镯子,真的被他们误扔进了水里,以是才四周都寻不到。”
姜梨婳羞赧一笑:“大抵是我灵巧又讲事理吧。”
说着指了指先前骂她野丫头的曹家女眷:“瞧这位mm穿戴打扮应是江州来的吧,听闻那边的人连冲弱都会凫水,想来水性该当不错,下去帮郡主捞个玉镯,应当不是甚么难事吧。”
姜梨婳抬眸看她,意味深长道。
手忙脚乱的把头上沉重的朱钗胡乱卸下,然后又脱了碍事的外衫,曹玉乔闭眼往池子里纵身一跳。
“宁馨mm急甚么,我方才已经说了,我晓得郡主的镯子在哪。”
“馨丫头,你站在湖边做甚么?”
“我丢了镯子,她捡到了不肯偿还,不就是偷。”
“方才我见两个顽童冲这水里扔了些东西,郡主的镯子又是在这一片丢的,想来是被他们误作玩物,丢了出来。”
这话一出,眉双越焦炙了。
“我的小祖宗,姜二女人但是我们老太太的高朋,有事好好说,千万别脱手。”
柳绾绾一贯要面子,那里禁得起姜梨婳这一激,见曹玉乔一副不肯下水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中间的池子虽算不上深,但对不会水性的人来讲倒是有去无回,更何况初夏水凉,泡在内里半晌,哪怕是男人也一定受得住,更何况眉双一个女人家。
“mm不会不想帮郡主排忧解难吧?看你先前的反应,还觉得能够替郡主上刀山下火海呢,如何现在就是小小的下个水罢了,mm就一脸不情不肯呢。”
站在湖边拽着一棵柳树的宁馨闻声这话,立即颤抖着声音辩驳道。
“姜二,我和你一贯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与我过不去?”
说着就要往湖里跳,却被姜梨婳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