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赋方才亮,几辆马车就从常日里人起码的北门驶出。
姜梨婳闻声这话就晓得池家大夫人是曲解了,赶紧解释道。
“更何况舅母有所不知,阿煊是芜山一族的先人,他在构造术上有着过人的天赋,可阚京并没有太好的构造术大师,但青州却有。”
本日是景文帝下旨让宋家给和离书的最后一日,一大早陈氏就到了宋翊房里,焦心的来回踱步。
“婳婳,你诚恳和娘舅说,此人是不是你为那位筹办?”
“只是皇族多密辛,日子不比别的人家安稳,你得提早做美意理筹办。”
“要不你再去劝劝你祖父,让他想想体例?”
“青州虽也算得上繁华,但到底不比阚京,你既已认了阿煊做弟弟,还是让他留在阚京更好一些。”
“娘舅,舅母,婳婳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
池家大老爷并没有答复池家大夫人的话,反倒目光锋利的看向姜梨婳。
“你说要让阿煊跟我们回青州?”
“去宋家。”
先前池家大夫人和大老爷晓得姜梨婳的嫁奁被宋家诓走了八九成,本想给她一笔钱,但当时池家的一些买卖出了忽略,需求银子做周转,姜梨婳晓得后就如何都不肯再收他们的钱。
姜梨婳悄悄点头:“婳婳记下了。”
“舅母,来日婳婳必然会赚很多很多银子,让你和娘舅一起过更好的日子。”
宋翊闻言,唇畔的调侃笑意倒是更加深了。
“和离书是陛下亲身开口承诺的,娘是想让祖父抗旨不尊吗?”
第二辆车路过姜梨婳身边的时候,颜煊虽没有下车,但却把半个身子探了出来。
池家大夫人见此更加的一头雾水,看了看姜梨婳,又看了看池家大老爷。
现在突然闻声姜梨婳说要让颜煊同他们回青州,池家大夫人不由得一愣,继而面露不解道。
“我这不是为了我们宋家……”
“那位又是谁?”
“娘到底是为宋家考虑还是为了你本身考虑?亦或是为了陈家考虑?”
池家大夫人一把掀起车帘,见姜梨婳仅穿了一件单衣,立即从车上拿了件披风下去给她裹上。
“难怪你要留下他,还要将他认作弟弟,难怪,难怪啊……。”
“好孩子,有甚么事记得给娘舅舅母传信,我们或许帮不上你别的的,但银子还是有些的。”
半大的少年在晨光中无声红了眼眶,然后恐怕再看姜梨婳一眼就会流下眼泪,立即又钻回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