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实在她本身也有些踌躇。但是,眼下不做出定夺,将来迟早是要出事的。
这一次,她可不会让姐妹二人的运气,重蹈复辙了。
沈宛也情愿给她们一个机遇,但是,只要一个位置。
沈宛点头,到底不放心,又道:“大伯母那边,还请您帮我挡一挡,眼下我心烦意乱,实在不想和她抵触。再者,母亲的事情,我始终内心存着疑虑,却也不想打草惊蛇,我们无妨先不动声色,比及风头畴昔,渐渐的查......”
十二岁,一个难堪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些话也不好往深里说,以免沈晔狐疑。
接下来几天沈宛忙得不成开交,她先是看了沈府近十年来的账册,大抵体味一些大事上的开消。然后又看了下人们的花名册,晓得谁是家生子,谁是卖身进府,谁又是活契。当然,还要抽暇逗狗,让它们到处逛逛,特别是多在正房逛逛,多听点墙角返来汇报给她。
这时候沈宜主动过来帮手,也算得上减轻了很多承担。沈宛频频看着她和顺精美的眉眼,想到她当初的结局,一阵感喟。
沈宛想了想,干脆降落了要求,只要这小我技艺精,忠心耿耿,就算是笨一些,那也不打紧。这事迫在眉睫,却也急不来。
沈晔也是读书人,自家女儿的说辞固然浅近,可很多先贤都有如许的行动。他不但没有呵叱,反而赞成的点头,“你说的是,这才是君子的风格。”
现在沈晔只感觉女儿句句话都是对的,那里有分歧意的理,非常附和:“的确是得公开里查,这事情牵涉的人太多,一不谨慎就弄巧成拙。”
沈宛悄悄松了一口气,道:“您是磊落之人,和该如此,也免得有人觉得您和镇北侯订交甚密,有事情求到您名下来......”说着,她抬头望了望上方,“如果那位能顺顺利利即位,天然是千好百好,可如果出了甚么岔子......”
“这不太好吧?”沈晔公然如她所料的游移了,“你年纪轻,如何压得住?”
沈宛倒也不焦急,反正只要正房里奉侍的那些人还在沈府,她有的是时候让她们松口。
想到这里,沈宛深深叹了口气。
听天由命,逆来顺受,可不是她沈宛的脾气。
哪怕逆了书里的结局,也要放开手去闯一闯。
这年初,习武的女人很多,可要忠心耿耿,又聪明聪明,当得起家边奉侍大丫环这个位置的,少之又少。
她倒是想找俩左膀右臂帮手算账,可现在脚根未站稳,底子不敢和那些老油条打仗,以免被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