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周景年时,他就立在那桃花树下,勾着嘴角,微微一笑。当时她还小,只感觉此人生得真是都雅,自此在心中便有了个昏黄的影象。再遇时,他在父亲的书房外,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倒是端倪如画,只一回眸,仿佛能叫人迷了心智。

“啪!”绿萝脸上多了一个红掌印,沈宸气得浑身颤栗,“你懂甚么?你们甚么也不懂!”

但是,那又能如何呢?

神武十三年的夏季来得格外早。

殷红如朱砂。

沈宸闭上了眼,有甚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片冰冷。

话音刚落,被泼了一脸的茶。茶叶散落在头上,眉梢,碧绿的茶水顺着额角往下淌,很快就积成了一滩水渍。绿萝倒是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声音里到底透了三分冷意,“夫人,这么些年,你折腾的也够了,可二爷就是不看您一眼,这又是何必?”

如刀子一样的目光扫了过来,“既没有见到,为甚么在外头担搁了半天?”

哪怕得不到他,也要呆在他身边。

外头有混乱的脚步声,沈宸飞速拭干了眼泪,将腰挺得直直的,傲然的望向门帘。绿萝悄悄叹了口气,正欲打起帘子,却和跑出去的人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看,见是红玉,眉头微蹙,“如何才返来?夫人等你好久了。”

饶是如此,屋子里立在榻前的两个丫环眉头还是皱成了一团。只要斜倚在榻上那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翻动手中的书,仿佛对外界统统都漠不体贴。

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屋子的沉寂。

“已经未时了。”小丫环声音怯怯的,“夫人,您午膳未用,这茶点,好歹尝尝口味?”

”砰!砰!砰!“统统目光所及处能挪动的东西,都被沈宸摔在了地上,一片狼籍。

才不过十月初,屋子里就生了火盆,熏了淡淡兰草香味的屋子里,喧闹得能闻声屋檐上的水珠滑落在青石地板上的声音。骤雨初歇,地上湿漉漉的,满院子都是打落的海棠花。

沈宸本来生得貌美,可这番起火,两鬓青筋暴起,硬生生添了几分戾气。绿萝无法的看了她一眼,“夫人,世子爷说过,您体弱多病,在此处将养就好了。比及今后好了,天然是能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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