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两个,如何都这么倔呢!

澹台翰泽背影笔挺地跪在相国府前,双手横托一柄长剑举起,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滴落下。

老管家从府内出来,小跑到澹台翰泽身前,先行了膜拜礼,接着连续拱手着道,“王上啊,您还是快归去吧,相国大人让老奴转告王上,他去意已决,王上不必再挽留,好自保重,临行之际,莫要再如此折煞相国府。”

早在当时,或者说,早在她与北辰琰打赌之时,便已为澹台翰泽想好了对策。

北辰琰这边只说一句,她就有一百句等着他。

这十来日,在太史兰细心顾问下,他的身子已规复得差未几了,不然在这骄阳下,跪不了多久,就竖着来横着走了,凌兮月让他养好身子,是有先见之明的。

瞧着小女人那口若悬河,说着惊世骇俗之语的模样,北辰琰一阵好笑,可他最爱的,何尝又不是她那离经叛道,一身反骨,老是自傲飞扬的模样?

看了他一会儿,老管家点头一阵长叹,回身往府内去。

但他也只是个主子,不能代替主子做甚么主。

“看这环境,必定是了。”

老官家长“哎”声,苦口婆心劝一句道:“王上,您快起来吧,相国府担不起王上如此大礼啊,我家老爷决定了的事情,向来都不会窜改的,除非先王和殿下死而复活。”

并且,他都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还真有几分事理。

“哎,王上你这又是何必……”老管家愁眉苦脸。

人群中不竭传出各种声音,有人道:“我传闻,是魏相国已经请辞,就在这两日就要出发回籍了,魏相国事白水人士,边疆僻壤之地,这一去山高路远,怕是再也不会重回朝堂了。”

有人忙道:“那王上这意义,是想跪请相国重回朝堂?”

这时,相国府内出来人了。

中间巷子的马车内,男人朝怀中的小女人勾唇一笑,“如何?”

“别对劲的太早,笑到最后才是赢家。”凌兮月懒洋洋地闭上眼,没好气地哼哼两声。

老管束瞧着少年泛白的嘴角,另有额头的汗水,也实在有些不忍心。

这么长时候,大师多少也都看出些端倪来,王上虽至心实意挽留,已将统统都做到了极致,但看这环境,相国大人是真的去意已决,不成能留下来了!

“他这一跪,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正理也是理。”凌兮月扒开男人的手。

说完北辰琰转眸看向相国府的方向,隔着那厚厚的帘布,转而又道:“不过话可不要说太满,是不是好猫,那也要抓到老鼠再作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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