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君长渊神采如常,“本王去一趟刑部,你明天就别下床了,好好躺着歇息。”
“是,臣不敢扯谎……”
云苏一愣,“你要出去吗?”
刘太医额角的盗汗滑落下来,声音也变得惶恐。
君长渊转头,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只感觉肌肤清冷,透着寒意,“记得喝药。”
在他分开后,床边的几个丫环悄悄松了口气。
君长渊却毫不在乎,轻描淡写道:“你身子不适,本王去就行了,太后向来慈爱,不会见怪的。”
坐在床上的云苏侧头看着两人,模糊感受有点奇特,但是隔着一层昏黄的纱帘,她看不清太医脸上的神情。
另一边。
“这如何行?大婚第二天,不是要进宫存候吗?”
“是,是……”刘太医带着一头的盗汗,低头退下。
但是,天盛帝和皇后必定会见怪,对吧?
“那就让小厨房给你备着,想喝随时让丫环去取。”
“从脉象来看,娘娘体内仿佛……毫无阳气,反而阴虚极深,寒意逼人!臣行医数十载,把过的女子脉象少说也有上千人,却还是头一次请到如此奇诡的脉象……”
刘太医战战兢兢地昂首,仍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云苏:“……”
君长渊走出卧房,身后房门一关,他脸上神情立即冷酷下来,凤眸里似落了一层霜雪,薄唇紧抿,大步往外走。
男人走到床边,看着云苏不满皱眉的模样,俯身敲了下她的脑袋。
固然她不在乎天子皇后对她的评价,但是君长渊还要在天子部下混的,这点面子都不给,万一天子给他穿小鞋如何办?
刘太医吓得不敢起家,保持着施礼的姿式。
“臣方才给王妃娘娘请脉,发明娘娘的脉象细弱有力,元气极亏,并且……体内似有极寒之气,占有不散,仿佛已经堆集多年,亏损身材,导致娘娘月信推迟,且初度到临时腹痛难忍,远超越平常女子。”
“闭嘴。”君长渊一记冷眼瞥去,拂袖往书房走。
刘太医抹了把盗汗,仓猝跟上去。
刘太医公然没走远,战战兢兢地等在门外。
云苏一僵,不情不肯地点点头。
君长渊坐在书桌后,眸色冷然,“说吧,王妃的身子是如何回事?”
“这个茶,喝了有舒畅些吗?”君长渊看着她手里的茶碗。
出门后又看到刘太医在门口等着。
大婚闹成如许,这对皇家佳耦的内心只怕也不痛快,说不定,就等着她进宫问罪呢。
大抵,是担忧朝堂上的事吧!天还没亮就要办差了。
君长渊拧眉,问道:“甚么叫极寒之气?”
丫环们不敢多想,很快打住思路,用心折侍着云苏。
“安康之人体内阴阳均衡,而体寒的女子则常常阴盛而阳衰,但再如何样,体内老是有阳气存在的,而王妃娘娘……”
君长渊便发觉到,此事非同小可。
君长渊顿了顿,又道,“天气还早,你持续睡一会儿,等药熬好了丫环会叫你。”
云苏:“……”
君长渊听得气笑了,凤眸冷锐如刀,“还是说,你想奉告本王,本王的王妃命不久矣?”
一看到君长渊身影走出来,他仓猝拱手施礼,声音尽是忐忑,“王爷,臣刚才……”
是以,云苏没有多想,随便收回击,“我就说不是甚么大事吧?浅显宫寒罢了,很多女人都有的。”
云苏迷惑地看着他,“这类事不能缺席吧?”
君长渊狭长的眼眸凝睇着他,眸色冷冽暗沉,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