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天盛帝看向云苏,冷酷道,“云苏,你可晓得朕为何召你入宫?”
云苏走在他前面,身形笔挺,脸上神情安静。
中间的徐家二老爷,徐富强拱手道:“请陛下包涵,被害的徐家女儿是我大哥的嫡长女,自幼身子荏弱,家中长辈无不心疼,锦衣玉食的养到十七岁,眼看就到了出嫁的年纪,没想到竟被人所害。”
只见一个衙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顾不上施礼便道:“季大人,宫里来人了,陛下有口谕,宣召大人和镇北王妃马上入宫!”
徐家三个男人仇恨的目光,狠狠盯着云苏,仿佛要将她身上盯出几个洞来。
“验尸?亏你说得出口,我女儿都死得那么冤枉了,你还想让人玷辱她身后的明净名声,你安的是甚么心?”
“陛下,昨夜案发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想要查清徐元珊的死因,只要让刑部的仵作查抄一下她身上的伤口便可。但徐夫人果断分歧意,甘愿让女儿抱屈,一口咬定徐元珊的死是被我所害。”
传旨寺人请两人在门前稍等,便自行出来通传。
明显都不信她的话,又三番五次地问,弄得仿佛她不肯解释一样。
三老爷徐茂昌,语气非常沉痛:“昨夜凶信传来,大嫂回府后便惊厥病倒,家中老母悲伤过分,更是下不来床,臣与两位兄长实在哀思难忍,这才请旨御告,求陛下做主,为臣不幸的侄女主持公道!”
天牢里氛围变得凝重。
“胡说八道!”跪在厅内的中年男人勃然大怒,直起家子指着云苏痛斥,“我女儿清楚命丧你手,人证物证俱在,你竟还敢胡言乱语?不怕遭天谴吗?!”
因而,云苏将不晓得反复了多少遍的解释又说了一遍,语气非常沉着。
但她解释了那么多回,有谁真的听了吗?
云苏安然道:“陛下是为了昨晚徐家之女的命案吧?”
“大人,季大人……”衙役焦心的声音远远传来。
徐家三个男人都跪在地上,用力叩首,神情悲忿满眼通红。
云苏还没说话,天盛帝开口道:“徐爱卿,朕还在问话,你急甚么。”
他语气哽咽,眼眶也红了。
“云苏拜见陛下。”
天盛帝目光一沉:“云苏,你对此有何解释?”
季礼一时也不知该说甚么,叹了口气:“下官的话已经带到了,接下来该如何做,还得王妃本身拿主张,下官人微言轻,恐怕……”
陛下亲身传召,没人敢担搁。
只要说到验尸,徐家人的反应就格外狠恶,仿佛这不是为了查清本相,而是用心欺侮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