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蕴大要上朝着西阳行军,实则乘着夜色,在江岸州屯兵处渡江,亲身率军朝鄂城进发,而邢允文本来派去截留江岸州的人马则被刘机攻击。
袁楷闭了闭眼,不想看他,多年来的兵马生涯,使得他早已一身病痛,常常半夜醒来,都会头痛欲裂,现在他正头疼不已,底子不想答话。
陆尹先看了看他怠倦的身躯,不好答话,只是想不到裴蕴也是用兵的妙手,看来“江左管夷吾”之称是名不虚传。不过裴蕴固然长途行兵,但是在民气上倒是占了先机,正所谓“攻心为上”,现在大燕在襄阳虎视眈眈,而袁氏兄弟却闹起内哄,这让大桓的百姓如何臣服于他呢?
众将收到动静后,均连夜赶至袁楷府中。一个个神采凝重,不敢出声。鄂城已失,西阳不保,夏口流派大开,大师有怎能高坐无忧呢?
裴蕴这招不但够狠,并且出奇制胜。真是一反他一贯风格啊!邢允文骑着马徐行前行,边感喟边考虑。
燕绥会心,心知他是不想让鄂城的惨烈再次上演,毕竟苦的都是百姓。现在燕绥内心至心佩服裴蕴的胸怀和蔼度,裴蕴心中时候装有大桓百姓、怀有悲悯之心,这才是真正的宰相之才!
因而一*的兵士都放下了兵器,举手表示归顺朝廷。
合法邢允文派虎帐救部将时,鄂城西面呈现了一支军队,用弩机不断地朝城**火把,半个时候后,鄂城内大火满盈,兵荒马乱。再厥后,鄂城四周均有裴军,裴蕴、刘机、褚玉堂、夏纬、江岸州等军队合围鄂城,两军将士杀成一片,尸横各处,血流成河。
裴蕴转头看了一眼鄂城,神采怠倦,摇了点头说道:“不,只是合围,断他的粮草,等着他投降归顺吧!”说完便朝城下走去。
“刘将军,你敏捷着可靠将领守住城门,别的,着人安抚百姓,记着,内里都是大桓的子民,不成侵犯,不然一概论处!”裴蕴神采严厉,大声叮咛道,他铠甲在身,看着已经城破的鄂城,却舒展着眉头,内心也是欢乐不起来,因为面前死的、伤的都是大桓的将士。
荣捷思虑半晌后,沉声道:“将军,西阳城只得弃。”他话音一落,众将皆凝睇他,放弃西阳城也相称于置甘策存亡于不顾。
“真不愧是我多年的老敌手啊!”袁楷内心叹道,他咬牙默想:“裴蕴啊,裴蕴,我真是看错了你,没想到你来了一招‘声东击西’。”
大桓景熙十四年玄月二十二日朝晨,被裴蕴雄师合围三日之久的西阳城的城门终究吱呀的翻开,在裴蕴连番三次手札劝降以后,甘策终究领着西阳的将士出城归降。
“好!那各位将军便去安排吧!”袁楷身材有些微颤,为了不影响将士的信心,只得让他们先行退下。
其二,裴蕴应当已经设防,只等我们前去救援,如果派兵前去,恰是羊入虎口。其三,裴蕴好歹是大桓的宰相,应当不至于置城内百姓存亡于不顾。既然救无可救,只能弃城。”
“莫非本将军一世英勇,本日定要折到裴蕴手里?”甘策喘了一口气,不甘地说道。
甘策有力地点了点头,这些他都已经想到了。陆尹先接着说道:“末将已第一时候让门将把浮桥隔断了,现在四方城门皆闭,将军我们坐等大将军的救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