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首言说:“将军,你是三国名将,我是下界不名一文的酒鬼,岂能相提并论。”
“他俩不可,他俩不如您。”
张飞哈哈一笑,说:“甚么死不死的,头都没有了还谈甚么死活。幸亏咱俩一个德行,都是无头的尸身。幸亏身后另有个出身。明天我见了阿谁摇扇子的牛鼻子,他也说明天有个首要客人访我,没想到竟然是你。罢了罢了,咱哥俩说话太多,竟误了喝酒大事。兄弟快把碗端起来,你也别敬我,我也不敬你,一碰就喝,如答应好?”
“三哥,您老在上,先让小弟我敬您一杯,不然我至死不敢端杯的。”
张飞摆摆手,说:“咱不管那些。我行三你叫我三哥,你姓纪我叫你老纪,你如果再说三道四,把稳我揍你!”
“大哥始终也未得了天下,偏安一隅,当了个小天子,按现在的说法,不定他个分裂国度的罪名就算他拣了便宜。最好事的还是二哥,就是他坏了大哥的功德。东吴再不济,总还是个郡王,他的一个小丫头都舍不得给人家,不然哪会有荆州之失?最后别说女儿了,连老婆都让人家抢了去,本身走麦城不说,还让您三哥丢了脑袋,大哥也送了命,好端端的一份家业就完了。三哥您是明白人,您给评评这个理。亲兄弟明计帐嘛!”
“兄弟,咱哥俩边喝边谈,不要拘束。谁不喝个酒醉如泥、不省人事谁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张飞说:“你别一口一个将军,我听着别扭,你不如叫我老张,我叫你老纪,如许咱俩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也不嫌弃谁。另有,今后措告别甚么酒鬼酒鬼的,应当是酒圣酒仙才对,记着了老纪。”
两小我推杯换盏,连饮了八大碗。纪无首趁着酒兴,说话就有些忘乎以是,道:
听了这话,纪无首对张飞的心内城府早已摸透了七八成,杀猪卖肉的燕人张翼德还是多亏了张角建议的那场黄巾叛逆,不然凭他的程度决不会有半点升迁机遇。一场战役,地痞、地痞、恶棍、强盗、匪贼都堂而皇之地当了将军,而那些王子龙孙、各路诸侯们能保住条小命就算成万幸。张角固然未能推倒汉王朝,但是却成绩了像张老三如许的杀猪汉。如此一想,纪无首两腿不再颤抖,口齿也聪明了很多,堂堂一个大学读书郎,犯不着见一个杀猪的也不至于就吓成那模样。当然,现在人家成了发作户,手头有钱不说,并且对他纪无首不薄,他对人家起码的尊敬还是应当要有的。朋友不问出处、豪杰不讲来路嘛!张飞的二哥,关羽关云长,不过也才是个马弓手,最后做了多大的官,生前就是汉寿亭侯,身后追封壮缪侯,先人又把他捧上了天。孔夫子最多才是个文圣,而他竟做了武帝。心念至此,纪无首说:
“三哥哥,三国里头我最佩服的就数您了。”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