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轩也不由望出了神。
说罢,她又眯着眼摸着下巴将他细心地打量了一回,毫不鄙吝地给出评价来:“不过,也难怪人家会对你动心,你这么一个妖颜祸水,也当真是有如许的本钱!”
景芙蓉倚在窗口,理也不想理他。
几宝贵公子不由得为这份温馨的美而晃了心神,怔了怔,久久未出声。
“动心?”云歌脸颊一烫,“谁对你动心?”
“景公子,你当真是好大的口气,莫非你忘了一年之前你尝得那番滋味了?”凤倾含笑嫣然地盘弄着指尖,唇畔勾画的笑意亦玩味亦挖苦隧道,“睿亲王也当真是哀思之极,生出你这么个废人来,睿王府有你如许的不肖子孙,也当真是睿王府蒙羞!若我是睿亲王,王府定会以你而耻辱万分。”
“凤倾!”景辰恼羞成怒,目赤欲裂,恨不得一步冲上前去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扯破成两半。
身后,另一名公子郎笑道:“没想到凤美人也来了,莫非,本日我们几个,也能有幸见见凤美人冠盖京华的艳绝面貌?”
凤卿倚在容卿身侧,掩面笑道:“可要让诸位公子们绝望了!本日王爷身子不适,在王府保养呢。”
景芙蓉面色丢脸之极,她看向了君轻尘,淡淡隧道:“轻尘哥哥,让你见笑话了!”
萧云锡顿时冷傲地膛大了双目,随即笑道:“本来容卿公子与凤美人也来了!”
“你……”景辰闻言,顿时大变失容,雷霆大怒,“猖獗!你……”
“是你?睿亲王府阿谁废料?”
云歌望着窗外不竭闪过的风景,转过甚来对着容卿玩味地调笑道:“真是想不到啊!本来都城里竟另有那么多你的倾慕者!瞧方才那丫头看你的眼神,清楚是对你成心机!可惜啊可惜,她倒是有眼无珠,看上了你这么一个傲慢狷介的男人!不幸了别人的少女心啊……”
“我是你的兄长,你方才却为别人说话!睿亲王府凭甚么要为戋戋一个容府让道?如果叫父王晓得,他又要如何生你的气?!”
而景芙蓉现在又哪儿来的心机去理睬他?现在她满心念都在想着,阿谁慕容云歌究竟凭甚么能够与容卿哥哥一同坐一辆马车!倘如果其他世家的令媛倒也罢了,为甚么恰好是这么个失贞的罪女,如何能与容卿哥哥共乘一车?!
“没你的事!”景辰面色乌青地呵叱了一句,便一把翻开车帘重重地跳了下去。
“你就跟阿谁容卿卿卿我我去吧!”
慕容靖面色不由得微微涨红,语气有些不天然地嗔道:“臭丫头,竟敢戏弄你瑾哥。”
想来看惯了那些世家女子的内疚之态,又见多了那些唯唯诺诺,循规蹈矩的贵族令媛,现在在景辰眼中这个慕容云歌,倒真是与众分歧!
景辰面无神采地看了她一眼,想也不消多想就猜到她现在在想甚么苦衷,愈发恨她不争气。
孟常怀笑道:“可贵容卿公子有雅兴,能与公子莲一同游湖,吟诗作赋,当真是幸运之极!”
云歌眉尖挑了挑,这凤倾当真不愧是瑜王府出身的人,看来这个瑜王当真是毒舌至尊,这瑜王府小到仆人侍童,大到外务总管,即便是瑜王身边的爱妾,嘴巴都这般暴虐,毫不包涵,说出的话就如卒了毒似的,刺民气肺。
纳兰宇见氛围有些呆滞,皱了皱眉,继而又对景慕轩问道:“世子,如何没见公子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