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掉脑袋,屋子里的人又是跪了一地,连连跪要告饶,一个个哭丧着脸,恐怕一不留意,便遭诛杀满门。
纳兰辰见此,赶紧沉声劝道:“母后莫要起火,现在mm身子要紧,那伤了mm的人是谁,儿臣即便掘地三尺,哪怕天涯天涯,也会将他清查到底,论罪措置!”
萧皇后闻言,恨恼地一脚便将她踹翻在地。“废料!问你甚么都是不知!本宫要你留在身边另有何用!你再跟本宫废话,信不信本宫砍了你?要你的小命!”
话音刚落,萧皇后的眸色更是阴冷,声音也如同冰窖而出。“明知是公主却还如此公开冒昧!此人莫非是想逆反不成!?他是哪家名府的公子?”
萧皇后见他们沉默,心底更怒,声音突然拔高。“给本宫解释清楚!公主究竟是如何回事!?”
一个婢女满脸错愕地端着喷溅的尽是黑血的金盆手足无措,几乎吓得哭出声来。
容府财权滔天,富可敌国,一向都为贰心中所顾忌。毕竟如果一个贩子富甲天下,具有足以同国库对抗的财权,极易伤害到纳兰一氏的江山社稷。正所谓功高盖主,一个野心长远的帝王,都难以容得下这般狠绝的人物。
“如何办呀?公主这一身外伤倒也就罢了,可现在不止是外伤,另有内伤啊!”
“回皇后娘娘,那公子看起来倒不像是平常流派的公子,穿戴锦华,气质如玉,身份想来非富即贵。并且,得知是公主,他也没有涓滴承让之意!”
“回皇后娘娘!昨晚花灯会,公主想要出宫散散心,荣王爷便带着她一同出了宫,可哪晓得在集市上为了一只花灯,与人产生了争论,没想到最后竟动起了手来!公主出宫身边带了几个大内侍卫,但是却没想到……却没想到对方是个狠角色,不但几个大内妙手都伤亡惨痛,就连公主都被伤了!”红桃说完,便重重地将脑袋磕在了地上,再也不敢喘气,紧紧地闭着眼,就怕萧皇后一怒之降落罪下来!
几个老太医纷繁回过甚,面面相视一眼,恰是惊怔之时,门别传来一声通报:“――皇后娘娘驾到!太子驾到!”
屋内的一世人全都有些傻了眼,回过神来时,从速步到门口,便见不远处前呼后拥的走来两道奢丽的身影。世人惊得赶紧下跪,大声存候。
心中这么腹诽着,纳兰辰便转过身对萧皇后道:“母后临时照拂着玉儿,儿臣去去便来!”
床边悉悉索索一阵清算。
萧皇后冷冷道:“庸医!全都是庸医!如果医不好公主,本宫要你们的脑袋!”
“是呀!这可真真是毒手了!”一旁有人跟着感喟。
红桃惊得一脸乌青,惶恐地跪匐在了地上,一时慌乱失措,不住地磕着头哭颤着告饶。“皇后娘娘赎罪啊!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
萧皇后闻言,美眸怒睁,声音愈发锋利。“争论?到底是甚么争论!那人是谁,竟然将公主伤成如许,的确是狗胆包天!”
“嗯!太子说的是。”萧皇后闻言感觉有事理,便转过甚望向跪了一地的太医,冷冷地问道,“公主的身子现在究竟如何?”
几个老太医又是连连点头,无法地长叹。
寝宫内,红帐铺地,珠帘轻掩,轻露着一截藕臂。循着那肥胖的手臂,透过昏黄的细纱,模糊瞥见床上那道昏黄的人影,即便隔着一层纱帐,但是却也不难瞧出那张病态惨白的容颜,眼窝青黑,毫无一丝血丝。身子衰弱地如同一缕轻飘飘的云烟,好似风儿一吹,便会消逝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