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辰脸上仍旧没有甚么窜改,心中却起了澎湃的波澜。正一如孟香菡所言,的确没错!慕容云歌当真是变很多,不但变得冷酷,傲慢,性子也不像畴前那般温婉了,更令贰心生古怪的是,畴前她对他痴心一片,一往情深。但是现在,却就连看他一眼也不屑一顾了。
说完,云歌冷冷地扫了纳兰辰与孟香菡一眼,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他顿了一顿,又紧接着道,声音压得极低,“本宫不想丢了这储君的位置!”
慕容云歌缓缓回身,将花瓣碾碎,扔在了风中。
他说的话里的每一个字,她都感觉有一股浓浓的诡计味道。
云歌冷冷地向两人拜别的方向瞥了一眼,指尖玩弄着一株海棠,唇角不动声色得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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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辰点点头,反握住了她的手,挽起了她的手,两小我缓缓地分开。
“父亲,母亲,云歌还是那一句话,此生此世,云歌再也不会跨进太子府半步。”顿了顿,她又冷冷地弥补了一句,“不管是以如何的身份!”
想到此,他眉心愈发深锁了起来。
跟她玩弄心计?
纳兰辰微微蹙眉,抬起脚步,却走得很慢,一下子寂静了下来。孟香菡亦步亦趋地跟在了身后,却低眉不语,却听他缓缓地开了口:“菡儿,你可知现在朝野之上,局势牵一发而动满身。朝堂之上,撤除其他亲王党派权势,唯有慕容家独揽大权,一家独大,且握权百年都耸峙不倒!加上那慕容家老太君与太后半百的友情,权势可骇到让本宫不得不去顾忌!可恰好这慕容家根底太深,拔不去,掀不翻,如果此时不管正面还是背后与慕容家比武为敌,定然是不会落得甚么好了局!你别看慕容诚那样,实在也是一只老狐狸,心机通透得很,莫不然本日,如何会回绝本宫呢?”
云歌见他神采蓦地阴沉下去,转而邪佞一笑,姿势涣散地向后靠坐,手掌重重地拍了拍大腿,唇角勾画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不过,如果太子真的情愿哭着跪在云歌面前表示悔意,也许,云歌还能考虑这门婚约!也仅仅是考虑罢了!”
“渴呢!”云歌嘟囔了一句。
纳兰辰充愣半晌,神采有些丢脸,她那一日断交的话语,他又如何会不记得?她说,从今今后,她与他便再无任何干系,就此一刀两断。她还说,今后,任凭他是哭着喊着说悔怨了,抱着她的腿痛哭都无济于事了。更说,她这一回身,但是再不会转头了。
“感冒败俗?”云歌闻言,冰冷的眸子望向容婉君,倒是冷冷一笑,“娘,我又没伤你风,败你俗,你倒是好大的火气?”
到底是她的mm,性子倒随了奶奶一样豪放!就算是太子又如何?太子就能目中无人高高在上了吗?
慕容诚闻此也不好再辩驳甚么,只是悄悄恼得瞪了云歌一眼,又向纳兰辰客气了一句,“小女无礼,还望太子包涵。”
慕容诚游移了半晌,淡淡地开口:“现在小女名声狼籍在外,而殿下倒是职位斐然,现在以小女的身份,恐怕是攀附不上殿下了,更谈何太子妃之位?殿下风华正茂,这都城多少王谢闺秀,比小女伶秀得胜不列举,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