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你来!我本身会梳。”她说着,伸手便要去夺过他手中的玉梳,却被他不着陈迹的避开。

他看着她,俄然伸脱手去轻柔地抚上了她的墨发,苗条的五指悄悄地缕过,长指勾挑,细细揉抚,微微摩挲,几络青丝游弋在指缝,如水般缓缓地流泻于指腹,她乌黑的发衬着他白净如玉的指尖,竟是令民气惊的斑斓。

“嗯。”容卿又道,“不过,这是我第一次替别人绾发。”

她皱了皱眉。“乱了就乱了吧,没甚么要紧。”

靠!此人到底得有钱到甚么程度,才这么挥金如土,把金子不当金子!莫非他的家还真就是用金砖垒砌的不成?这不由得让她想起前一世的沙特王国,阿谁王国就一如面前这个男人的家底,当真穷得只剩下钱了。

见她也稳定动了,容卿悄悄挑眉,唇角蓦地一勾,从本身的发髻上取下一根通体碧玉的玉簪,苗条的手指挑起一缕发丝,手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耳际,和顺的触感,凝若美瓷的肌肤,却一下子烫红了她的耳根。

容卿一笑,看向她。“你的发髻乱了”

“不消你来了,你必然梳的很丑,我本身来,把梳子给我。”

论起无耻来,慕容云歌认第二,那个敢领教第一。

“你放心,以我的目光,送你的宝贝定是比这杯子要好的多。”

“无妨。”他口气清浅,明显没多将这只破杯子放在心上,挑了挑眉,轻描淡写道,“不过一只杯子,碎了就碎了。”

“我为何要赔?”云歌一听这厮儿窥觑她的银子,当即翻脸,冷冷道,“子曰,不知者无罪。我不晓得这杯子那么贵重,怪只怪你事前没提示我。”

云歌心中不由悄悄腹诽,现在都城首富是四大门阀的君氏,可即便是君氏,也不会有钱到足以抵上半个城池的酒杯来喝酒吧!

容卿倒是没理睬她,在她说话的间隙,已从桌上取来一把玉锦梳,挑起她的一缕秀发悄悄地梳了起来,行动轻柔,偶尔偶然挑逗耳际,竟令民气间微痒。

云歌一听脸都黑了,头皮一阵发麻,讷讷地开口,“阿谁……这个酒杯真有那么贵?”

慕容云歌拧了拧眉,看了他一眼,咳了一声,“阿谁……这杯子到底也是我弄碎的,等哪日我再赔偿你一只杯子。”

不过倒也真的可惜了,这个杯子当真是极美的,不丢脸出它的高贵身价,单是杯身那概率血红的纹理,便不丢脸出这玉是上等的玉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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