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在前面护送,望着她进入都城后,他才冷静的调转马头。

甄灿烂稍怔了怔,不由笑道:“那倒不必。”

“你醒了?”

“说的好,”甄太后语声又似以往的迟缓温和,“只不过,簇拥在我脚旁的并非是百姓百姓,都是些权臣、王谢、贵族,他们要保守,为的是他们已有的繁华不被摆荡。”

瞬息间,盛极多年的李氏家属轰然倾圮,转眼式微,很多喝彩声感觉大快民气。那些因李家冤陷的案子一一昭雪,为受毒害的人正名。还活着的官复原职,赔偿家宅及财产。已死去的,全都再厚葬,宠遇其家人。大皇子和二皇子是以被追封为王。

李氏家属的这场大难中,独一幸免是甄夫人李氏。

“爹错怪了你,”甄达艰巨的道:“也错怪了你娘。”

夫君?她竟用夫君一词?甄太后实在惊奇。

果然是风景怡人,令人赏心好看。虽是比不上远在千里以外的那片玉兰院落,但却有可贵的高雅,返璞归真。

“我知你睡的不好,”董弘川取出一个经心遴选的莲蓬递给她,让她尝尝,“我是很想把你抱进屋中,让你睡在床榻上,但又不敢碰你。”固然他很想靠近她,想到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她环顾四周,映入视线的统统都洁净简雅,一景一物都摆放的很讲究。有一群鸟雀停在果树上啄着果子,吃得很舒畅,仿佛是常来。

顿时,她只觉脑袋里轰的一声,该如何说?她用力的捏了捏手指,悄悄的道:“灿烂以为,身为百姓百姓,并不在乎庆典有谁主持,只在乎国度繁华昌隆,能少战乱轻徭役,为官者廉洁,心善则有福报,作歹者有恶报,糊口安宁,贫寒无忧。”

“感谢。”甄灿烂欣然笑笑,“可介怀带我四周看看你的这片平静之地?”

甄灿烂神采安然,他真的是位不成多得的夫君,却必定不会是她的夫君。她端看甄太后如何说,难不成真的就命令赐婚?等来的倒是甄太后高深莫测的道:“那就好。”

此话传入甄太后的耳中,她只是笑笑,云淡风清的道:“李洪毅斩立决,满门抄斩,诛三族。李家先人永不得踏入都城,永不得为官。”

“莲子采得如何?”甄太后回归常态,表示宫女去接那捆莲蓬。

“你想何时搬进甄府,就何时搬,我已经给你腾出了一处院落。”

又扳话了半个多时候,甄灿烂才得已回甄宅。

深吸一口气,氛围清爽极了。

甄达一纸罪行呈递到卖力监察百官言行的御史台,直截了当的弹劾李洪毅,将他多年所犯的重案一一列出,并侧重指出他在审办金谷堆栈一案时,栽赃谗谄屈打成招。

想必华宗平跟她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对方。

过了半晌,甄太后喃喃自语般的道:“他们都以为建国两百年的庆典应有天子主持,道是自古的端方。自古以来确是天子统治天下,而华国当今是谁在管理天下?就因为我是太后,不能坏了祖规。”

李洪毅多次求见太后,太后自是不肯见他。他自知局势已去,李家终是毁在这个女人手里,只不过延缓了十余年,在这十余年间她的权势却在逐步强大。在他被提审时,他怆然道:“本官就是太后娘娘的一条犬,她让本官咬谁,本官就咬谁。”

那声音冷沉,高高在上,却透着愤怨的无法、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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