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束蠡国虽是小国,但自五年前和芊国、江夏国缔盟,权势便不成小觑。足足十二万兵力集结在南疆,摆布皆有援兵。本宫唯恐兵力不敷,打起硬仗来要亏损的。”
离盏猎奇心更胜,眸子子凑在那藐小的裂缝间眨巴眨巴。
堂间里,摆着小叶紫檀的八仙桌,桌上四十八道菜,莫说菜式多庞大,就连色彩都不带重样的。
说罢,眼眸一转,又问:“提及马缰,本宫尤记得三年前,皇上调派过一批马队前去,欲夺回故乡。可因马缰阵势险要,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皇叔便寄军书入京,建议退守祁水。也不知现在是个甚么环境?”
“殿下见多识广,此酒的确乃马缰所产。”
顾扶威食指导扣着桌面,“孟月国兵力八十万,我西域兵力就独占了三十万,如此一看,殿下找本王借兵,我该当筹措一二。只是殿下有句话说错了,西域向来都不是固若金汤。祁水以外,马缰以内,十万敌军从未撤守,祁水之地夙来都是外族之人虎视眈眈的处所,本王每年光是在祁水清掉的探子和细作就好几百。如果设防变动,被人发觉,怕是要出岔子的。调遣兵力,非同小可,殿下容我考虑考虑。”
“殿下,是猫。”弯刀入鞘的声音,想必方才扔刀子的人是西琳。
顾扶威淡然一笑,转动手里的杯盏,“离盏。”
“本宫今次登门,未曾提早奉告,皇叔当不会见怪吧?”
离盏落在做B超的床上,额头已排泄密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凝神听着内里的动静。
顾扶威点头:“南疆束蠡的确爱肇事端。”
哎哟喂,说得真肉麻……这不愧是顾扶威的惯用伎俩,想活命就想活命呗,还能把求生欲说得这般巨大脱俗,跟天下人都欠了他似的!
顾越泽也是一样拿不准他的意义,又不好把话问透了,反而逼死了最后的能够。
黎家满门都被他害死了,他竟还说得出如许的话来!黎家要真是逆贼,又晓得祁王举兵进京,那还能回京来送命吗?
顾扶威打量着他,仿佛在测度他话中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离盏卯着浑身力量,终究爬上了树干,她本是怕高的,可此时朝下一望,她却并不感觉头昏,面前闪现出层层峭壁和山岩,轻风拂过,鬼医采药时的景象历历在目。
这是真的要考虑,还是让他在无尽的等待中得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