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笑了笑,并未开口,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众位蜜斯皆是察言观色的妙手,固然感觉这画气势奇特,自成一体,很有大师风采,但凤仪没说话,她们便也敛声屏气,只是赏识,并不开口。蓁儿倒是个例外,她在凤仪面前,向来没那么多端方。

“杨蜜斯谈笑了,凤仪也不过是个俗人,我们还是按世俗的来。这本来是内室之乐,若非要有个胜负,未免太伤和蔼,不如这端方我们也改改,本日非论胜负,只轮风雅,由我做东,如何?”

杨延青,我凤仪不但要完整毁了你的宦途,我还要不断的给你但愿,再不断的将你的但愿活生生扼杀!

“好了,既然选好了,我们也该归去了。”

若论那枝头的梅花,赵蜜斯拔取的那朵天然是其中俊彦,但若单单从这些画中来看,则凤仪拔取的这枝无疑是魁首。这杨延青拍马屁的工夫倒是一流,如果遵循凤仪宿世的性子,恐怕已经是对他大嘉赞美了。但,凤仪毕竟已经不是之前的凤仪了。

“蜜斯,你可熟谙那杨延青?”

大师在凤仪的带领下,一一看过各自拔取的红梅,复又回到了钟琬亭,赏识着周遭的雪色,自等杨延青的画来。

他很快跟着香沫到来,不敢昂首看各位贵女,但他的内心,必然是乐开了花。

凤仪一愣,随即摇点头,看着香沫。

“蓁儿好眼力,这画确切不错,只可惜这作画的人却该罚。”

世人皆是一笑,无人拥戴。

“燕云不过一个俗人,拔取的梅花也是世俗的美,世人看着都雅罢了,不过是求个热烈。但蜜斯独具慧眼,拔取的梅花平淡雅奇,骨骼风骚,饶是我们这些俗人,也是喜好的紧,却没法从万千梅花中将它挑出来。那作画之人想必也是读书人,倒是屈了才,在这里当一个小小的侍卫。既是读书人,天然也心灵聪明,方识得蜜斯的用心,将那梅花的神韵闪现出来,令我等大开眼界。燕云鄙人,私觉得蜜斯那支梅花最好。”

凤仪笑了笑,拿过她手里的帕子,将它系在那枝梅花之上,她想禁止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好低了头,不晓得想些甚么。

蓁儿上前,拉住凤仪和赵蜜斯的手,往钟琬亭而去。

“凤仪,这画画的倒是不错,可比宫廷的画师了。”

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她要他活着,郁郁不得志,坎盘曲坷的活着!

“那如何能够!固然非论胜负,也万不敢让蜜斯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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