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技艺底下的人不争气闹出了涝灾贪墨,便心不甘情不肯地要令东宫也不好过么?
宜阳噙着泪光的眼睛里一丝胆怯也无,吸吸鼻子,不幸兮兮地抹了眼泪,才看向身边犹自瑟瑟颤栗惊魂不决的太子:“儿臣方才远远闻声鞭声,待走近一瞧,虽不知太子哥哥犯了何错惹得父皇大怒,但是手足连心,目睹太子哥哥快被打得咽了气,情急之下也不敢夺父皇的鞭子,只得壮着胆量凑出去挨打了。”
棠辞内心格登一跳,视野转而盯着地砖上的一抹血迹,瞳人微缩,曲拳紧握。
忙疾步奔去,将棠辞整腰揽着,涓滴不吃力,她便软绵绵地倒在了本身怀里,见她面色潮红,探手一触,炽热的滚烫!
棠辞两手紧紧握着凳脚,悄悄笑道:“我不会令公公难堪,公公且放心。”
伤处蓦地一阵跳疼,棠辞纤眉微拧,虽面上带着淡淡的笑,话音免不了忍痛的颤意:“若这世上只我一人,我自会乐意当个眼瞎耳聋的缩头乌龟。我虽等闲脱身不受桎梏了,可……”她顿了顿,眼角滑下一滴刚才即便疼痛难忍也何尝掉落的泪,“我娘亲仍旧怀有希冀地在山寺上等我,我安宁mm十六岁的年纪却在清冷暗中的宫殿里消磨韶华,我那里舍得丢下她们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