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往远了说,祖父活着时,还给族里添了二十亩祭田,但到我阿爹归葬,他们就是不准。”苏阮嘲笑,“当时我阿娘病体支离,如何求,族长都不肯容情,我阿兄在他门外跪了一天一夜,现在他说派人来就派人来,凭甚么?”

“代国夫人。”付彦之向苏铃行了一礼。

“堂兄你这些年还和他们通信?”苏阮昂首问。

“打发人去请了,大姑不在府里,玉娘说,等她娘一归去,就让过来。”

“你笑甚么?嫌我当真了是不是?我跟你说,我把你的主张和娘娘说了,她比我还上心呢!为着这个,乃至忍了孩子们在她面前嬉闹。”

苏阮就把本日的事,简朴和姐姐讲了,“我看圣上对堂兄还是挺对劲的。”

姑嫂三人又聊了一会儿,苏阮看着天气不早,顾虑付彦之送过本身,还得赶着关坊门之前回家,就说:“本日四嫂初到,想必也累了,还是早些安息,等明日我和阿姐同来,我们再欢聚。”

“我想。”苏阮哽咽出声,“听你的。”

苏耀学点点头,长叹一声:“如此短视,苛待族人,难怪蜀州故乡一年不如一年。”又伸手按住苏耀卿肩膀,向他报歉,“对不住,焕扬,我真没想到……”

“对。先在阿兄府里住着吧,等圣上给书院兄封了官职,渐渐找居处也来得及。”

苏铃摆摆手:“一家人客气甚么?坐坐坐。”

苏耀学就看向苏阮,苏阮感喟:“一家人久别相逢,我是真不肯提这些破事,但话已说到这里,我干脆跟堂兄直说了吧。当年我阿爹过世,我阿娘和阿兄扶灵归葬,族长拦着不让进祖坟,非说我们欠着族里重修祖坟和祠堂的钱。”

苏耀卿和苏耀学都笑,苏阮脸一热,扭头快步出去,到后院见嫂嫂们。

他和苏阮兄妹是同曾祖父的堂亲, 论起来不算远, 但到他们这一辈, 必定是不会一起论排行的了。

苏耀学一叹:“我传闻了,三叔归天后,族中对你们多有不公……但是大伯信中说,已打发两个族中兄弟来京,算着日子,再有半月二十天的,也就到了。”

“我晓得,玄月如何?当时候天也不热了……”

这话说得付彦之内心一酸,不由伸脱手去,隔着矮几握住苏阮手指,低声道:“我们早些结婚吧。”

“一家人?我如何记得,当初堂伯归天,你们的房地都叫族里收了?”不然苏耀学何至于孤身一人进京,在苏阮大伯家里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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