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恰是戳中了裴棠的心疾把柄,离魂之前他未及弱冠就落第金榜,金殿上被点为探花郎,一时风景无穷。恰好被这位八宝沈家的大蜜斯沈栖看中,设想结婚,而后不到两个月竟又拿出一张和离书。当时的上京,乃至全部天下,大家引为茶余饭后的笑资。

沈栖被打断了思路,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少年挡在了面前,带血的绢书掷在了她面前,好似带了雷霆之怒。

沈栖闻声这些就头疼,不甘心的接过奉灯递来的题册,烦躁之下胡乱翻了几页。再一昂首,见奉灯已经磨好了墨,正举着沾饱了墨汁的紫毫笔一脸期盼的望着她。

奉灯低下头,将那带了血字的绢书捏起一角拎了悬在半空中。盯着上头满满匝匝的字,掩不住吃惊,咽了咽唾沫道:“女人几时写了……血书?”

“远看巍巍塔七层,红光点点倍更加,共灯三百八十一,叨教尖头几盏灯?”沈栖接过笔时顺口将题目给念了出来,皱了眉抱怨起:“这题真怪,为甚么要费这个劲去算顶层有几盏灯?把造塔的人请过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沈栖心头猛地一颤,抬开端来凝神望着面前此人,面庞清楚已经不一样,可喊出这两个字的语气却同影象中那人出奇的分歧。可……这人间真有这么古怪又刚巧的事?她不能置信,掩唇疑声问:“裴棠?”

待人出去后,沈栖转过身去给本身满了一杯茶,茶是好茶,泡茶的水却不是好水。托着腮在那发楞,只能认命的叹了口气,饮食咬咬牙倒是能姑息,可跟个不认得的人含混过一辈子,她是死也不肯意的。以是离魂来这一段日子稍缓了过来,她就写了信让人捎给那位裴三少爷。

“嘭”的一声,房门俄然被人从外头踢了开来,屋中那一排紫玛瑙珠帘也被震得闲逛了起来。

他跟她真是孽缘不浅,离魂再世还能有此干系。

“对了,你家三少爷返来了没?”

沈栖用指尖拨了一下斜插在白玉螺珠瓶里的桂枝,纤长的枝条下落了几粒藐小蜡黄的桂花,又百无聊赖的用指腹一一捻碎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