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有些顾虑,毕竟龙榻上的,现在另有口气儿,并且平阳王此时定会虎视眈眈的盯着宫里,如果被他抓住了把柄,那就糟了。
“陛下只要还活着,他就不会等闲策动,对他来讲能名正言顺的称帝最好不过,陛下子嗣不丰,你长年缠绵病榻,五皇子尚幼,如果他能结合朝臣请立皇太弟,既不费一兵一卒,别名正言顺,何乐而不为!”
长公主眉头舒展:“除了西北沈家军,另有东南的李家军,现在主将李天阔,听闻同沈家父子友情匪浅,当初沈家抄家放逐之时还冒死进谏,只是最后被陛下压下了!如果没有沈家这一遭,想要拉拢也并驳诘事,只是沈家一事既出,同为守边疆的将领,不免会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感到,只怕此时对朝廷已经有牢骚了!”
只是现在为时晚矣。
李葳眉头紧皱:“如果此时派人快马加鞭,救出沈家人,送沈国公父子悄悄入西北,不知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不让忠义之士寒心,不让有志之士蒙尘,才不枉本身穿越这一遭。
“自从沈家垮台后,西北的沈家军已经过秦若海接办!”
他紧紧攥了攥拳头,这世道非本身所愿,那不如就由本身来窜改它。
闻声长公主发问,王皇后点了点头:“梅妃当初进宫时我就派人暗中调查,这梅若雪只是扬州瘦马出身,不是甚么官僚之女,当初平阳王妃能明目张胆的领她进宫,明显也不怕我们晓得这女子是平阳王府的人,包含这些年她明里暗里替平阳王府谋了很多好处,陛下不感觉不当不说,还奖饰她有情有义,吃水不忘挖井人!”
提到陛下对梅若雪的夸奖,王皇后酸溜溜的。
长公主思考了半晌,直逼短长道。
当时不顾有孕在身,进宫劝说,被太后挖苦了一顿不说,还在出宫时碰上了平阳王。
想到这个傻弟弟被平阳王牵着鼻子走犯下的祸事,长公主就头疼不已。
就算没有证据,长公主也晓得,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平阳王暗中教唆的,这让她肉痛之余对这个弟弟有了重新的熟谙,是个睚眦必报,为达目标不择手腕的,只怕今后会祸乱朝纲。
王皇后同太子皆是一默,神采丢脸起来。
思及此处,李葳只感觉内心悲惨不已,替沈家父子,亦替无能有力的本身。
若那平阳王等不及陛下驾崩就策动政变,挥兵北上来个逼宫,只怕他们只能束手就擒。
“抗旨总比把皇位拱手让人的强,与其坐以待毙,被动等死,不如搏上一搏,以平阳王李晟睚眦必报,斩草除根的脾气,如果他一朝称帝,我们只要黄土掩白骨一个了局!”
李葳顿了顿:“秦若海明面上是个孤臣,在朝中名声颇佳,不拉帮不结派,为人朴重,侄儿公开里查了好久,毕竟是发明了些端倪,各种迹象表白,这秦若海已经向平阳王投诚了!”
当时方知这个弟弟已经不是纯真的霸道放肆了,明显他所图很多。
不是说沈家军最是忠心吗,这几个月他也派人探听,那秦若海在西北很有些艰巨,主帅的位置还没有坐稳妥。
姑侄两个暗中腹诽道。
“他临时不会!”长公主一脸笃定。
“姑母说的对!只是现在父皇病危,这动静瞒不了多久,而此处离云来镇却有千里之遥,现在大雪封路更是雪上加霜,就算快马加鞭日夜不断,也得两月不足,如果皇叔等不及提早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