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盒中的金簪,白芷有些怔忡,旋即看向萧逸,将锦盒搁在桌上:“好标致的簪子,不知公子要送给哪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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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总让人感觉有些奇特。”白芷安然道,“虽说看来与我非常不对盘,但她老是成心偶然的奉告我一些事。最要紧的是,她靠着告发得了宋氏青睐,但很多事看得未免太透辟。何况公子在宋氏身边必然有人,不然如何拿到她送给大夫人的荷包?”又娓娓说道,“王德家的老谋深算又对宋氏忠心耿耿,天然不会。凤鸾更是宋氏的陪嫁侍女。而小翠看来是个追求之辈,但也只要她能在宋氏跟前说上话,并且根底最浅。更不说本日,凤鸾本来要上前扶宋氏,是小翠和她辩论,这才没能过来。”
见白芷神采忽红忽白,萧逸沉沉的一叹,晓得她有苦衷,却也不去逼迫,将金簪重新装回锦盒中,将锦盒放入白芷手中。后者点头道:“公子……”
白芷抿了抿唇,念及昔日白家未曾式微之时,曾经读过魏晋繁钦写的《定情诗》,中有一句“何故结相于?金薄画搔头”,指的就是簪子。何况这簪子在官方,如果男人送给女子,便是想要聘她为正妻之意。
见萧二叔神采黯然,王德家的上前道:“老爷,有一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又用眼神看了一眼大夫,萧二叔立马会心,忙道:“还不将大夫送下去?”
萧逸目光炯炯的瞧着她,见她如此说,悄悄点头,却也不说话。白芷又持续道:“我只晓得,宋氏这些日子咳喘之症犯了,非重药压不住。我昔日见我哥哥捣鼓药材,还记得有一味药名‘天仙子’,虽医治咳喘之症有奇效,但此药有毒,且能让人产生幻觉……”见萧逸不置可否,白芷又笑道,“若我没有猜错,公子安插在宋氏身边的人,便是小翠吧?”
“何事如此错愕?”萧二叔蹙着眉头厉声道。
“送给你可好?”萧逸立在她跟前,神采非常温存,又从锦盒中取了金簪在手,要给她插/入发中。白芷却起家道:“公子美意,我心领了就是,此物贵重,我实在受不起。”
萧逸脸上笑容微微一敛:“阿芷何出此言?”
那小厮忙不迭的应下后出去了,只是刚出去,内里便飞奔来一人。两人速率都快,忽的一下便撞在了一起。来人也不敢停,缓慢的爬起来进了屋,给萧二叔打了个千:“老爷。”
“有甚么受不起的?”萧逸温润浅笑,眼底净是珍惜之意,“阿芷在我心目中,可比这东西贵重多了。”
恍忽间又想到那日夜中,萧逸不由分辩便亲吻本身的事,一时脸红得发烫。萧逸虽不失为好男儿,但是本身又能如何呢?白家大仇未报,上官宏更虎视眈眈。如果还如宿世普通,他必定是在找本身和两个哥哥,本身尚且在鄞县得以轻易偷生,但是两个哥哥被放逐岭南之地,现在如何样了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