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象中的二哥,是个有些吊儿郎当的人,看来是个纨绔后辈,倒是最疼她的。面前的人,那满脸癫狂乖戾的笑容,底子不像是白桓。白芷心中难受得很,想到宿世的锥心之痛,也明白白桓的痛苦和煎熬――白松和他是血脉比来的孪生兄弟啊!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大哥惨死,那又是多么的折磨?
“你不亲口说,我又何必去剜你的伤口?”萧逸一笑,又对白桓拱手施了一礼,“白兄。”
白桓神采一变,点头道:“我不放心阿芷,定要看着她才好。”
沈昭将两人扶起:“两位使不得。只是沈某有些事,想要问一问白公子,不知白公子能够行个便利?”
不觉肩上被人扶住,转头却见李施夷笑得非常欢乐:“我还觉得你被带到那里去了,本来给你的礼品,就是带你来看风景?”又笑着看向白桓的背影,猜疑道:“噫,你不是……”还未说完,就见白桓转过身来,她神采顿时一白:“你、你是松哥?还是桓哥?”
“是桓哥?桓哥没死?”李施夷讶道,“松哥呢?松哥如何不在?”
“哥哥是如何来到云州的?岭南和云州,相隔千里。”白芷问道,“哥哥前些日子对那些人下毒,也不过十数日。”
“是萧逸将我带到这里来的。”只要两小我独处,他的声音这才温和了很多,“他派人找到我,说是跟着他来云州,便能见到你。我深思着,我现在也是赤条条一人,了无牵挂,不如撞一撞运气,如果真能见到你,也算是我有福。”
“与你无关。”白芷浅笑点头,“我娘是他杀的,我不怪你。只是上官宏,我白家高低近百条性命,施夷家的仇,另有因他谗言被连累的近千余人,这笔债,我定要亲手讨返来!”
眼看mm泪流满面,白桓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好了,不说了。本日是你的生日,要好好庆贺一番才是。”牵着她往外走,又转头看了她一眼,“我们阿芷长大了。”
“幸亏哥哥情愿来。”白芷也有些光荣,也是非常的感慨――萧逸必定早就晓得岭南虎帐当中的事和白家脱不了干系,不然又去那里找到白桓呢?坐在凉亭当中,不觉眼中有些潮湿。白桓负手而立,背影非常萧索。想到宿世两个哥哥在本身跟前被打死的模样,血脉相连,并不是说说罢了,那种从骨缝当中散出来的痛。
本来觉得两个哥哥都死了,现在却有一个哥哥活生生的站在本身面前,白芷非常的冲动,实在是难受得短长,用力擦了擦眼角的泪,这才勉强止住:“二哥,我传闻岭南州府的虎帐……你是如何幸免于难的?大哥呢?”
“阿芷,你能够唤我的名字。”萧逸坐在她身边,目光春水般和顺,“我想听你唤我的名字。”
白芷只和李施夷紧紧牵动手,三人如许寂静了好久,又有人来,循声看去,见是沈昭,白芷忙起家施礼,沈昭也是虚扶了她一把:“白女人,瞒得沈某好紧。”
“事出有因,不得不瞒着侯爷。”白芷晓得他在说甚么,“还请侯爷宽恕。”
白芷不解,见她飞也似的去了,转头又见萧逸来了,脸上微微一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