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话,众兵士也不再勉强拦住这群人,纷繁撤了长戟,向着来时的方向列队奔驰,另有些人本来就在最后,还被暴动的流民拿木棍砸破了脑袋,鲜血涓涓,顺着脸流了下来。
两边你来我往,涓滴不见两边落败,而夏侯杰本来极善对阵,更不说羽林卫虽说在内十六卫当中是勇猛善战,但比起从疆场上练出来的人来讲,招式上还是花架子太多,底子没有夏侯杰使出来的致命。
夏侯杰也是满脸的衰颓,说不胡的深沉,李施夷见他如此神采,担忧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夏侯杰转头微微一笑:“我没事,你不必担忧我。”他说到这里,又揉了揉眼,“我只是感觉心中悲惨,桐县本来富庶的风景,我虽远在云州,也是传闻过的,但本日一见,本来富庶之地,竟能成了本日如许流民暴动的处所,实在是……”
听他如许说,白芷和白桓相视一眼,双双黑了脸。如果当日上官宏诬告祖父白景恒之时,江修能多问几句,那白家何至于此?如许想着,兄妹俩的怒意蓦地也升腾起来,双双握着拳头不说话。
萧逸抿唇浅笑,也不答复,反倒是转向了白芷:“阿芷如何想的,说来与我听听?”
不过数十招,队长已然暴露马脚,顿时被夏侯杰将手中长剑打落,还没来得及躲开,脖子上已然架上了刀。夏侯杰看着被本身压着跪下的队长,笑道:“你很不错,能在我刀下走出三十招,是个本事的人。”
此人群几近是冲要过来,夏侯杰忙勒马道:“莫要伤了他们,拦住就是了。”说罢,又大声道:“我们不是你们的仇敌!”
副官一脸难堪的看着沈沁荷,半晌后才道:“沈女人有所不知,这不是羽林卫打得,是、是桐县的流民!以下官之见,只怕是这日子真的难过得很了,不然这群流民如何会如许的暴动。”见世人看着本身,他搓了搓脸,叹道,“下官跟着夏侯将军上过疆场,大小战役无数,连戈雅那群马背上的民族也没有怕过。只是本日这模样,我是真的怕了。向来没见过那样气势汹汹的流民,就那模样,别说我们,就算是戈雅那群人,只怕都能给他们生吃了。实在太可骇,那样多人同时从城门当中冲了出来,不过瞬息,便将放下兵器受缚的羽林卫给卷出来了,只怕是凶多吉少。连我们挡住他们的弟兄们也是拦不住,将军让撤退,那些人可还追着打,这些弟兄满是被他们突破了脑袋。”
与此同时,也响起了羽林卫队长的声音:“夏侯杰,你这逆贼,纳命来吧!”夏侯杰微微沉吟,大刀出鞘,刀剑相撞之下,顿时溅出火光来。
如此不留任何活路的做法,无疑因而将人赶着往死路上去。没有人想死,更不会有人想被逼死,而方才见了田七等人流血之过后,所谓兔死狐悲,与其等着活活饿死,不如现在有些力量的时候和他们干上一架!
夏侯杰分毫不为所动,板着脸朗声叫道:“众军听令,极力抓活的!”眼看众军要上来,队长神采顿变,嘲笑道:“好你个夏侯杰,本日连天子的亲卫都敢动了,来日岂不是要动到天子陛下脑袋上去?”他说到这里,长剑出鞘,阳光投在上面映出森冷而刺目标白光来,“弟兄们,还不随我上,杀了这以下犯上的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