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如果是非不分的人,你又何必为他效力了?”白芷淡淡的说,萧逸转头瞧着她笑,后者仿佛不在乎:“我是甚么人,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夙来就是冷心冷肺的,虽说侯爷对我有恩,但也是我说得这个理儿。我们不会率先叛变他,但是如果生疑了,不留好退路么?”

“却也不算是高超,推断人道便能够了。”萧逸笑道,“况是由沈兄出面游说,却又有甚么难的?司天监监正长年被柴彦平压鄙人面,现在有个别例扳倒柴彦平,他如何不肯做?既然肯做,还怕甚么?怕被上官宏挟私抨击?上官宏不会,现在已然是风口浪尖了,若再杀人,岂不是更是坐实了他的确想要这个江山?如许蠢的事,他又怎会做?何况就算上官宏现在刚愎,就算是”萧逸一边说着,一边落下白子,这才笑起来,“阿芷输了。”

“输便输了,谁与你当真。”她说着,淡淡的唤了桃花一声,又给她喝了一杯水,这才慢条斯理的说,“我比来这眼皮跳得短长,也不晓得是出了甚么事儿,心中真是难受极了。”

刚到了第二日,京中便有一事传遍了――萧逸昨日刚被封为正五品上中书舍人,天子珍惜赐宅居住,但是当夜就遇刺,上官宏正在此时到了萧府,上面的都去驱逐他,累得萧逸伉俪二人并两人的女儿差点死在了屋中;而这话还没歇下去,那厢又有话传了出来,说是昨夜那刺客被抓住,本来扣在萧逸府上,现在已然被毒死了。

还没出花圃呢,就见李施夷从内里吃紧而来。现在夏侯杰是正三品羽林卫都统,她也今非昔比,一身洋红色曳地长裙,斜插了一支凤钗,见白芷也出来了,忙拉住她:“诶,你可算是出来了,我带你去看看。”

凌帝星之事非同小可,天子除非憋着想死,不然怎能不作为一点?当下召了上官宏进宫,一番说话,还没等上官宏发话呢,上官皇后哆颤抖嗦的问是不是出了事。上官宏爱女心切,又不肯让她动了胎气,只好退了一步,临时乞假,不管万事,又为了所谓的“避嫌”,顺着天子撸了柴彦平的官。

“是这个理儿。”萧逸微微点头,又见她裹在被中,只暴露一张小脸的模样,眼底蓦地勾出笑意,俯身要亲她,白芷回身笑道:“去你的,我要睡觉了,陪你闹了大半宿,你如果不困,我还困了。”

白芷微微点头,白桓的性子她晓得。如果当日的白桓,也许还会听一听别人的话,但现在的白桓毫不会听。握了握拳,她将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只是一笑:“罢了,也许只是我想多了,光怪陆离之事,不成尽信,缺也不成不信。”说到这里,她端茶喝了一口,却见有人从内里来了,出去便行了个礼:“大人,夫人,夏侯夫人来了。”

白芷一边点头,一边随李施夷去了,一向到了东花厅,排闼才见屋中坐着一人,穿了一件粗布衣裙,神采非常蕉萃的模样,仿佛枯木般,她怀中还坐着一个小小的女人,看来也不过和桃花年事相仿,因为肥胖,显得一双眼睛像是要从眼眶中落出来普通。

而还不等上官宏反击,便有司天监监正上书,说是紫薇垣当中,四辅星光芒直逼帝星,只怕是有凌帝星之相。本来上官宏还梗着脖子要和萧逸好好过一过招,却没想到另有星象之说,顿时气急废弛的要找柴彦平,那头司天监监正却一纸弹劾上去,说是本来司星的监副柴彦平玩忽职守,若不是他查出此事,说不定要坏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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