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了紧刀疤赵,意欲向前走一点,好威慑一众强盗,他眼角的余光看到洪秀娘主仆仍然站在车厢中间,忙偏头斥道:“画儿,如何不把东主扶进车厢里?”
天方才蒙蒙亮的时候,官府的人来了,令大师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安庆府的府尊和怀宁县的县尊亲身带队,别的另有一营官兵。
刘勤在弓弦响起的刹时,右手当即把银钗用力刺进刀疤赵的太阳穴,同时往刀疤赵身后一避。但他避开的速率还是慢了,那支箭划破了他的右肩头,射向身后,刁悍的打击力,让他的右臂刹时麻痹。这时,他那里还顾得上右臂的麻痹,以及身后的惊呼?他把刀疤赵一扔,也不管他是死是活,瞬即冲向四周的强盗,大喊一声,“杀啊!”
“小的多谢东主汲引!小的不敢居功,这都是东主慧眼识人!”
如果大师晓得原委,也就不奇特了。本来悍匪刀疤赵流窜诸州府,作案不计其数,官兵数次围歼无功,案情上报京师洛阳府,朝廷刑部专门下发海捕文书,天下赏格通缉。沈记车马行是安庆府城大商行,与官府、守城官兵都有些不能说的干系,沈记报信的管事通过干系进城,当即禀报沈记东主,沈记东主天然晓得轻重,也连夜向官府禀报。
“豪杰爷,你划下道来,如何才气放了我们大当家的?”山坡上的强盗有些逞强地问道。
“你就是勤哥儿?好好,此次跟从东主立了大功了!”王管事欢畅地大声说道。
不过,这话较着少了一点底气。所谓兵是将的势,将是兵的胆,刀疤赵的失手,一众强盗早就斗志全消了。现在之以是对峙着,是两边都不敢轻举妄动,怕引来杀身之祸。
“我们不要你们的命,放你们走,但兵器必须放下!”这类场面,比斗的就是气势,刘勤对峙态度,毫不松口。
快到城门的时候,洪府管家、商店大管事已经闻讯,带着几个管事伴计赶来策应,见到洪秀娘的车马,仓猝上前问候,“东主吃惊了!没有伤到哪吧?”
刘勤昂首环顾了一眼,见大师都暴露了感激的眼神,赶紧握住右拳做了几个屈伸行动,憨憨一笑道:“多谢诸位老爷兄弟体贴,小的没有事,只是皮外伤。今晚幸运取胜,不是小的一人之力,都是大师同心合力的成果,我们的伤亡如何?受伤的沈记大管事和管事无碍吧?”
“回东主,小的前次回籍的时候,勤哥儿在外做工还没返来,也就没有见上面,但小的听乡亲们都对勤哥儿赞美有加,也就冒昧把他保举进了酒坊!”王管事解释道。
“噫?你们竟然不熟谙?”洪秀娘看了王管事和刘勤一眼,惊奇地问道。
“你,你不要过分度了!爷们明天认栽了,你还想怎的?爷们光棍一条,大不了拼了!”山坡上的强盗一手持弓,一手按弦,很没底气地号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