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里话?我们已经是结拜兄弟,你进不进巡防军,都是我潘或人的好兄弟!”
“你和画儿乘车先行吧,我这一身血腥,非常吓人!”
“贤弟是忠义之人,为兄明白贤弟的难处,但贤弟一身才调,出息弘远,如果就此放弃,实在可惜,如许吧,贤弟再考虑考虑如何?”
“兄弟真懦夫也!”潘波见刘勤颠末如此惨烈的战役,很快又规复了体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刘勤并没有伸手拿起来,而是沉默不语,半晌后,他昂首望着潘波说道:“大哥,此事让小弟甚是难堪呀!小弟难时蒙洪府东主汲引,多次破格提拨,才有本日,这份知遇之恩,小弟还没有酬谢,现在洪家恰是用人之际,小弟如果弃之而去,是为不义!”
“贤弟免礼,哈哈,贤弟,快快叮咛摆上酒菜,我们庆贺一下!”
洪秀娘神采方见和缓,又道:“刘兄上车吧,我们回府!”
“是呀,总督大人要劈面感激你救护夫人公子之恩,兄弟快走吧,别让大人久等了!”
潘波走后,刘勤收好银两,拿着委任状回到房间。说实在的,若说他不动心也是假的,一个营批示,实实在在的官身,与现在的职位有如天壤之别,那是好多人斗争多年也达不到的目标,估计是总督看在他救了妻儿的份上才承诺的。但是...他叹了一口气,把委任状扔到桌上。
“好,大恩不言谢,刘懦夫,妾身这就回城!”
“啊,总督大人来了!”刘勤闻声身边的军士小声惊呼。
“好,刘兄弟,快摆上香案,我们告祭六合,结拜为兄弟!”
“也没甚么特别的事,一来是总督大人夸奖贤弟五十两银子,令为兄带了过来,再一个,为兄深盼贤弟能来巡防军助为兄一臂之力,为兄已经在总督大人面前保举贤弟担负营批示,还望贤弟不要推让呀!”
刘勤活动一动手脚,点头道:“不必了,小的还能支撑得住!”
“潘某观刘兄也是磊落的脾气,这些客气话就不必说了!真要提及来,潘某还要感激刘兄呀,若不是你脱手相救,总督大人府上那些人恐怕一个也活不成了!”
“潘大人,此事不必提了!我辈习武之人,扶危救难,本所应当!小的信赖,潘大人碰到此类事件,也会毫无踌躇地冲进斗场!”
“夫人言重了,小的既然适逢其会,救人于危难,理所该当,不必言谢了!夫人和公子明天吃惊了,还是早些归去安息为好,免得总督大人顾虑!”
“多谢潘大人引见,潘大人先请!”
“好,你很好!今后如有甚么难堪之处,尽可来寻本督!”总督见刘勤不骄不躁,更是欢畅。
“小弟谨遵大哥叮咛,明天再给大哥回话,不过,如果小弟放弃了,还望大哥不要见怪!”
“啊,小的只是一个草民,如何敢攀附?”
不一会儿,就见巡防军统制潘波快步赶到那严肃的男人跟前禀报着甚么,然后又见劈面赶过来一辆马车,从马车上跳下两个使女,扶着总督夫人和公子上了马车。
刘勤从潘波的神情中,晓得他是诚恳的,随即叮咛洪福在院中摆上香案,二人祭拜彼苍,盟誓永为兄弟,潘波年长为兄,刘勤年小为弟。
“放心吧,那几个毛贼哪能伤到我?”刘勤轻松一笑道。
“总督大人过奖了,草民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