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当的战法,剽悍刚烈的法国马队尚且不能攻破英军的步兵阵,更何况是建州渣滓军队。没错,比拟起一个世纪以后的法军,建奴就是渣滓。
惨烈的叫唤声中,火枪队一片混乱。
就在这个刹时,巨石一样的马队集群一头撞在长矛的丛林上。
“还没有放弃啊,这大抵就是多铎最后的力量了。”兴泰将鼓停了下来,大喝:“立定,筹办迎敌!”
这一仗,建奴已经输得不能再输了。
有热辣辣的液体淋下,顺着兴泰光秃秃的头皮流下来,面前一片殷红。
步队还在迟缓推动,火线传来霹雷巨响,放眼望去,无边无边的马队正漫山遍野而来,那是建奴的马队主力到了。马蹄踩起的灰尘被风往西吹,让他们身后拖曳出一缕缕长长的烟轨,看起来煞是壮观。
“是。”汤问行咬着牙应了一声,转过身来对动部下的骑将们大吼一声:“都下去把握军队,着甲!”
战马聪明本高,看到前面亮闪闪的枪头,都会下认识地朝一边跑。
见兴泰如此平静,犟驴子朝他挥了挥手中的斧枪。兴泰接过一个兵士递过来的长矛,高举过甚,觉得应对。然后狠狠地将枪尾刺进泥中,蹲了下去,以手扶着枪杆子,恶狠狠地盯着扑来的敌骑。
别健忘了,宁乡军步兵方阵前解除了长矛手,前面还安插有大量的火枪手,搏斗起敌骑来不要太简朴。
这个时候,元字营正冲在最前面,而兴泰地点的甲队方阵更是前面的前面。
可兴泰身子结实,竟吸了一口气硬生生稳住身形,巍然不动。
他们身上的铠甲五颜六色,有黄有红,有白有蓝,想来都是从八旗军中抽调的骑术高超之士。领军将领也不晓得究竟是谁,单从灯号上也看不出来。
兴泰非常高兴,接着有是一楞:我不也是建奴吗,如何一提及这个名词,内心当中却没有涓滴的冲突?
从一开端,敌马队就犯了庞大的弊端。对于麋集结阵的步兵,马队正面冲锋即是送命,楔形阵冲锋更是如此。一旦先头军队被打倒几排,火线马队为了遁藏就会自乱队形。即便先头军队胜利突入步兵队形,练习有素的步兵也常常会隔绝楔形阵的两翼。一旦两翼被阻,突入步兵队形的先头军队就会被包饺子。
兴泰这才转过身来,大步朝本阵走去,重新到尾他都显得平静自如。
噼劈啪啪一阵乱响,无数三米多长的长矛折断。
远处,宁乡军中军大旗下,孙元摸了摸下巴,转头浅笑着看了傅山一眼。
战马倒下,骑士跃上半空,落到身后。
火枪手一涌而上,枪托雨点一样落下,砸到仇敌身上。
孙元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汤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