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全部黄河以北地区已经没有象样的明军,岳托也懒得在做其他安插。又贪便当,干脆让军队顺着大运河南下,先去天津卫,然后沧州、再从德州进入山东境内。如果能得些船只就好了,如此,士卒也可少些劳累。
至于岳托的部属,一个个都气得面红耳赤裸。
一个闹肚子的清兵解完手以后,顺手从中间的大车上扯下一件关宁军还没来得及发下去的新棉衣,在屁股上一擦,然后远远扔去。
回到大帐以后,通州大营开端热烈起来。决定分兵以后,清军各部都开端清算行装。
说到这里,岳托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杀俘不祥,上天有好生之得,何必呢?”
多尔衮自回黄村老营。
明天早晨岳托命人将那三百俘虏杀了个精光,作为一个资深汉奸,孔兆本应当没有任何心机承担的。
世人都是一番恭维,多尔衮天然是对劲洋洋,收缩到不成一世。
不但是他,本身军队的其他汉军都是一脸的哀思、怜悯和难过……
一辆辆装载粮食的大车颠覆在地上,车上金黄的麦子、黄澄澄的谷子流得各处都是,然后被一双又一双脚踩进泥里,却没有爱惜。
……
这也是天子此次发举国雄师南下,让他独领一军的原因。
“甚么!”孔兆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遵循后代的说话,此人应当是知华派。
“必然是那多尔衮找个借口将岳托你给打发了,也好让他独占全功和战利品,这混帐玩意儿,端的是可厌!”
太阳实在太大,孔兆热得实在难过,就下了马来到大运河岸边,洗了一把脸。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岳寄身后的诸将都是一脸的肝火。
“多尔衮说得好!”
“回黄村吗?”
岳托哼了一声:“去山东是我的意义。”
……
“但是,但是……我我我……”一想到要杀三百俘虏,一想怯懦脆弱的孔兆就吓得浑身盗汗。
多尔衮吃岳托这一挖苦,气得顶心,很久才哼了一声,敌部下倒:“传我号令,让士卒们不要再杀俘虏了,大师将财贿给分了。对了,岳托不是要人丁吗,将俘虏都给他好了。”
“甚么,去山东,去那里所甚么?”众将都是一阵惊奇。
“这关宁军真富啊,这些东西堆积如山,跟不要钱似的。此次拿下通州老营,我等算是吃了个饱饭。”
“真不愧带着一个睿字,连这都想获得!”
“做得好。”
岳托看到他煞白的脸,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罢了,既然你不肯粘你本族人的血,我就让别人去干吧!”
这个汉军模样的人恰是孔有德的侄子孔兆,他忙挤着奉承的笑容:“还请贝勒爷怒斥。”
“孔将军,快让开,快让开,上游!”有卫兵惶恐地大呼起来。
人群中,一个汉军旗模样的将领奉迎地说:“我大清富有四海,糟蹋些东西算甚么,只要欢畅。”
多尔衮的一句笨拙,让岳托部姑息将近发作了。满清刚建国,刚实施中心集权,天子和中心当局威权未力。国度大事,实际上还是采纳的各部各旗各王议政轨制,对于高低尊卑也不如何看重。
现在的都城已经成为一片白地,也没有甚么好抢的。以是,他决定雄师持续向南。本身率主力去保定、真定,而多铎则进入河间府四部,同主力共同业动。而岳托,则远远被他打发去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