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现在但是抬了旗的,早已经不是汉人了。”
可那惨烈的叫声,响了一夜,还是让他不住地做恶梦。
多尔衮的一句笨拙,让岳托部姑息将近发作了。满清刚建国,刚实施中心集权,天子和中心当局威权未力。国度大事,实际上还是采纳的各部各旗各王议政轨制,对于高低尊卑也不如何看重。
“开打趣,关宁军每年九百万两军费。就算文官们剥削三百万,最后落到他们手上也有六百万两,能不富吗?此次进京兵戈,他们筹办得倒是充分,最后却便宜我们了。”
不过,黄台吉和岳托倒是异类。天子从小读书就不错,听人说,如果他去汉人那边考科举,得个秀才应当没有任何题目。
“确切是如许,贝勒爷贤明。”孔兆点头哈腰:“那主子就下去同兵卒们说说,让他们将财物给爷你看好了。”
阿巴泰嘿嘿一笑:“岳托你是念汉书念胡涂了,不是你爹那样的建州豪杰。”
砭骨的冷水及面,他这才复苏了些,口中喃喃道:“都是汉人,可谁叫你们跟了一个没用的主子,跟了一个烂透了的朝廷,死了也是白死……孔兆啊孔兆,你要好好活下去,活着比甚么都好。”
然后,两人打了半天,直打得头破血流,然后同时停止,大笑着自去吃酒,却没有人去管脑袋上还在不住冒血的伤口,八旗建州的剽悍可见一斑。
“多尔衮说得好!”
一行人走了过来,恰是岳托和他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