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为此次战役,连梯己银子都取出来了……六镇的总兵、副总兵、参军、游击都要……命有司把他们都个诶朕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崇祯天子一脚将王承恩踢了开去,红着眼睛,伸长了血淋淋的脖子嘶声喝问:“好个狗才,如何就不能抓了?”
眼泪如此断线珠子一样落下,不半晌,王承恩身前就湿了一大片。
“都该杀,都该杀!”这阵子积郁在崇祯天子心头的不安现在完整发作了,他赤红着脸大声吼怒着:“命六部并内阁,检验此战相干人等的任务,毫不轻饶!”
“嘿嘿,功劳,功劳,济南战役的功劳。洪亨久批示的济南战役,我大明朝死了一个司礼监内相,川军全军淹没,这就是他他功劳?”崇祯天子怒极反笑。
一提他提起本身的脖子,崇祯天子又感受胯下奇痒难耐,忍不住又伸脱手去猛力抓挠起来,口中收回丝丝声。
六镇兵马、秦军、山东军、京营,十万雄师,难不成都是废料点心。
他精力颓废起来,这些年,明朝吃的败仗实在是太多了,他也早已经风俗这一成果。何况,在王承恩面前,他还是不肯落空了人君之仪的,刹时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用心装出一副安静模样:“看来,还是没能挡住建奴。王承恩,传朕的圣旨给洪承畴,命他带领各军持续追击。就算不能全歼建奴,也得让敌支出代价,也得让他们伤筋动骨,十年以内再有力难侵。”
“无丧失,微不敷道?真是失心疯的贼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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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好局面,最后竟然成了这般成果。不但建奴扬长而去,明军还被斩首八千,这还是大略的统计,说不定,死于此战的明军都破万了。
当今这个天子非常夺目,自即位以来发愤消弘治帝复兴大明,可因为太操切了,所谓欲速则不达,反将朝政搞得一团糟。
有的话,王承恩也不敢说尽。
王承恩点头:“万岁爷错了?”
“但是洪承畴的军报,仗打得如何了?”话刚一问出口,崇祯的神采就变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因为,他看到王承恩满面都是悲戚,额头上的皱纹也深了很多,竟似是老去了十岁。
他抽泣了一声,接着说道:“无法建奴剽勇,实在难当。仗打了一天,各镇死伤惨痛。而秦军挡在建奴之前,仗打得最苦。一仗下来,竟被斩首一千余级,几被打残。”
正吼怒着,一股激烈的瘙痒从脖子处袭来。
“丧师辱国,丧师辱国,洪承畴深负朕望,六镇将帅,无能昏庸,得究查,得究查!”崇祯脑筋里嗡一声就炸开了。
王承恩急得眼泪流得更多:“万岁爷,不能抓,不能抓。”
王承恩点点头,抹了一把泪水,展开折子,道:“万岁爷,据洪承畴折子上说,自建奴两路雄师合流,出山东以来,六镇边军并秦军沿途追击,到处设防备,大大小小凡二十余战。可我朝雄师无一不被仇敌一冲毁。目睹着敌主力就要过鲍丘,洪大人就下了死号令,命全军建议统共,且亲临一线。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