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孙太初但是正二品的金吾将军,在朝堂中又有武定伯刘阁老照顾,且简在帝心……”
黄佑是宁乡军首席幕僚,掌管军队的赋税,手头豪阔得紧。
“内阁中一通吵呀,最后,还是刘阁老提了个建议。说是比来张献忠再反谷城,各地贼军又有坐大的架式。须防备当年贼军东进滁州威胁南京旧事重演。不如在扬州另设一小军镇,让孙元带兵驻防,拱卫南京。这个发起也算不错,各阁老都感觉可行。归正孙元去那里都会单独领一镇,现在让他衣锦回籍,也算是皆大欢乐。因而,就通过了。圣旨都已经下来,估计下个月,宁乡军就会开拨回江南去。”
傅山本就迎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黄兄来得恰好,可有银子,给我二十两。”二十两,恰是那套宋版书的代价。
“甚么叫简在帝心?”又有人猎奇地探听。
“哈哈,真当孙太初是在施粥的善人啊?”黄佑满口调侃:“还是那句话,凭甚么?”
此人恰是傅山,刘宇亮当日在筵讲时饿晕畴昔以后,吃了他几副药以后,总算规复了精力。这几日傅山也没甚么事,整天在都城浪荡。
这个时候,茶舍的角落中一个脸上生着斑点的三十出头的文人听得咧嘴一笑,将两枚铜钱扔在桌上,
……
“来了,来了!”
傅山也恼了:“好,我们就不谈君子小人另有你我的友情。黄兄,若非是怕去得晚了那套册本被别人买走,我也懒得向你开口,径直去寻孙太初。以孙太初的豪气,别说二十两,就算是二百两,或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本来是你,公然是你!”黄佑收回一声大呼,伸开双手朝傅山的领子上抓来:“小人,小人!”
说着话,他就朝小二喊了一声:“小二,老李的茶水算我头上,再来一根大麻花,一碟松子。”
“嘿嘿,水落石出,是到了去见孙太初的时候了。”
老李接着说道:“最后,内阁商讨了好久,提出很多安设的建议。最后都感觉,孙元的品级实在太高,功绩实在太大,不管去九边那里上头的总督都没体例节制。并且,这九边大家都有大家的权势,边军皆被将门世代把持,如何肯让一个新人过来抢饭碗。因而,纷繁托情朝中大姥,不想让孙元去他们那边做总兵。”
“啊,竟然另有这么件事?”
“此人就是别的一个魏阉!”有人猛地一拍桌。
“罢,还是买归去好了。”说着,就伸手往怀里一摸:“糟糕,钱不敷啊!”
自从孙元住进刘宇表态府以后,大师都是读书人,黄佑和傅山也深谈过几次。可一谈,心中却对这个山西士子很不觉得然,乃至非常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