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闭了闭眼,深深的有力感从内心深处浮起。
他的寝殿里,如何没有服侍的人?
阿浔将统统都看在眼里,非常担忧国君就这么被活生活力死,焦灼的拉了拉身边男人的衣袖。
只是她没想到成果会来的这么快,这么迅猛,即使她做了万全筹办,却还是措手不及。
……
“你真的要杀我?半点不忍都没有?”
在暗处看了好久的阿浔看不下去了。
“痴心妄图!”国君看着她近在天涯的脸,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
就差祭出她的宝贝解语铃了。
缓缓展开眼时,保家卫国的大将军蒙云飞穿戴盔甲,腰间系着佩剑,带着浑身血污,气势昂然的闯出去,身边跟着一样戎装打扮的厉昭云。
长乐抬眼看着殿外的夜空,低声呢喃:“我向来没想过杀你害你,我如何能够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呢?”
她吃力的伸手,在虚空中摸索,蒙云飞一掌控住她的冰冷的手,和顺道:“长乐……”
哎……不对啊!
但是恰好他为君不仁,天然也怪不得她不义了。
殿外的那人短促的弥补道:“陈州守军不知何时悄悄开赴,顾将军和都城卫打的正酣时,陈州守军突袭火线,顾将军腹背受敌,雄师节节败退,现已全数被擒住!”
玄泽挥散了法诀,便返身回到她身边,抽了她手中的鞭子,周身聚起一股真气,将小门徒护在身后,与此同时,长鞭带了一阵冰冷彻骨的疾风,直直的扑上长乐。
长乐在床榻前站定,手内心渐渐凝集起一股气流,反手覆在国君的天灵盖处,那股气流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渐渐没入。
蒙云飞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她便落入了蒙云飞怀中。
涣散的谛视着床顶好一会儿,才渐渐回过神来。
国君大震,伸出去的手生硬在空中,不成思议的盯她,仿佛在盯着一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
不消半晌,国君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伸直,双眼也缓缓展开。
鞭子劈在桌椅上,桌椅顿时化成了粉齑。
长乐面庞安静,安闲不迫的踱步到桌边坐下,给桌上安排的两个酒杯都倒满了酒。
阿浔一鞭子没打着,心下更焦急了,她揣摩着长乐会妖术,还是那师父教她的那些术法比较管用。
话音刚落,他的剑刃便微微染了红,长乐感遭到脖颈处冰冷又实在的痛,不敢置信看了一眼蒙云飞。
国君浑身发软,有力的瘫在床上,听到不治之症时,目露惊骇,猜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皇妹,总感觉事情有那里不对劲。
长乐本来生硬的背脊蓦地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也蓦地松弛。
正拧眉想着,殿外就传来镇静至极的声音:“公主殿下,不好了!蒙将军和厉统领带着都城银甲卫打进宫里了!”
她家小门徒冒莽撞失的,这些术法岂能对着凡人随便乱花。
长乐模糊有了不好预感。
她连连嘲笑,怨毒阴狠的眼神叫民气口直发毛。
好久违的度量。陌生又熟谙。
“朕想喝水,让人扶朕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艰巨的伸脱手。
“皇兄,您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大逆不道的罪人似的。”长乐在床榻边的矮椅上坐下,长长的指甲轻柔的刮过雕龙画凤的床柱,收回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我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皆是拜您所赐啊,您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