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晨嫌河水冷,不肯下去,只是脱去上衣,用力儿挥动抽打野蜂子,成果可想而知,被练习有素的空军军团蛰得满头满脸的包,红肿难耐,又痛又痒,苦不堪言。
来顺儿在县城里读到了高二上学期,不肯再读书,停学回家了。喜子更差,初中毕业后,底子没有去插手中考,在家帮着老爹务农。
提起这档子事儿,喜子和来顺儿的神采顿时垮了下来。
姑姑不忿,跑到来顺儿和喜子家告状,两个肇事的小子也各自狠狠挨了一顿笤帚疙瘩。
来顺儿叹了口气,对江逸晨说出事情的启事。
三人一起往前走,不远处的大街上有一个家常菜馆,门面看上去还挺洁净的。
只要一刮风,那劈脸盖脸的沙子和土,吹得嘴里、鼻孔里、头发上到处都是。出工后沐浴都得清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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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拉起了家常,很长时候没见,都有说不完的话。
他们的人为约莫是半年一结,平时只产糊口费,包工头说前面的得按端方年底同一结算。比及了时候,包工头却又哭丧着脸,说修建公司不给钱,他的腰包也是空空如也。
三人商讨一下,点了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凉拌拉皮儿、蒜蓉黄瓜、西红柿鸡蛋汤等几样家常菜。外加两瓶啤酒。
喜子想起这事儿,也乐得弯下腰。
“瞧你那点儿出息,跟个娘们儿似的,也不嫌丢人。”来顺儿瞧见喜子的模样,气儿不打一处来。
本来有一次这俩人来姑姑家找到江逸晨,说后山上有野蜂窝,内里的蜜多,又香又甜,筹办去搞一把。
上工以后才晓得,修建工地的人为很多,但是这活儿也确切不好干啊。累人不说,环境更是糟糕。
“呵呵,晨子哥,当时我叫你跟着跳河里,你偏不下来,非要和野蜂子比武,我都急坏了。”来顺儿嘻笑着说道。
“还能如何说,刚才你也瞧见了,那位王主任这几天都出来了三趟,还不是老一套,已经报给下级带领了,让我们先归去等动静。”来顺儿忿忿地说道。
遵还是例,把松树枝扑灭,用烟熏野蜂窝,将工蜂熏跑,然后趁乱上树割一块蜂巢,装桶里带走。
不过土里刨食儿毕竟没甚么奔头儿,这些年打工民风昌隆,村里的年青后生们大多外出挣钱去了。
“现在俺俩的钱都花光了,眼瞅着这就要过年,连回家的盘费都没下落。”喜子说着,悲由心生,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
江逸晨的嘴也馋,二话不说就跟着去了。
恰好前面有一条小河,来顺儿和喜子没踌躇,号召了一声就扑十足地跳进水里,躲开了野蜂的搜刮。
江逸晨摇摇脑袋,不想再提这糗事儿。他看看天气,再取脱手机瞧瞧,已经将近下午五点钟了。
“哎,说端庄的,你们俩也跑到住建委门口,跟那些人凑一块儿,是咋回事儿啊?”江逸晨问道。
谁知因为头天下太细雨,松树枝有些潮,不好点,烟量也不敷。成果出事儿了,惹来一大群炸窝子的野蜂,气愤地向三人建议了进犯。
随后又是拔刺,又是番笕水洗濯、大蒜捣汁敷,折腾了一溜儿够。
来顺儿原名赵来顺,喜子大号冯连喜,都是磨盘子村的。之前江逸晨常常去姑姑家,在全部村庄里,跟这俩人玩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