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但是这一次,胳膊却又有力地垂了下来。
“姐,我晓得,我孤负了你和娘的希冀,我对不起你们。你打我是应当的。姐你如果不解气,你尽管再打……”
孟兰亭坐在床沿上,看着弟弟不住地叩首堕泪,拭泪,从床上爬了下去,扶住他。
“唉唉,我可不敢居功。”
“姐――对不起,我晓得你和娘必然在为我担忧……我的病没事了,你别替我担忧了……”
孟若渝毕竟年青,身材根柢好,长达一年的监狱里的日子固然几乎夺去了他的性命,但在这里,接管过最好的医治以后,就像大夫说过的那样,身材垂垂开端规复。
孟兰亭现在何来心境去想那些,何况早也晓得他是服从了谁的叮咛, 怎会和他置气。见他望着本身, 神采不安,勉强暴露笑容:“没干系,都畴昔了。”
孟若渝显得非常吃惊,猜疑地看着她:“那他如何又会帮我放出来?”
孟若渝红着眼睛,用力点头。
清清楚楚。
孟兰亭转头,瞥见弟弟握着本身的手,人就坐在昨晚本身坐过的那张椅子上,正在看着本身。
“姐,我间断学业返国,本来是筹算先回家,获得你和娘的谅解的。但是人在船上,我就从无线电里听到了北方战事吃紧,救兵不力的动静,我和几个同船的人,决定下船就投奔北方,志愿参战。下船的时候,我曾在邮局往家里投了一封手札,要求你们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