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雪被子期一激,也来了兴趣。她眉头一凝,沉吟道:“好是好,可此人与人之间,有兄弟间的缘份、有姊妹间的缘份、有伉俪间的缘份,也有朋友间的缘份,不一而足。此人有分歧,那缘份自是千变万化,没有穷通的,又那里说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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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岱雪可不敢苟同邵子期此番谈吐,遂轻啐道。“女人常日里连香都不烧上一炷,现在可别搬出佛爷这尊大佛来打发奴婢。凭您说的再真,奴婢倒是不信的。还是紧赶着寻这出园之路,方是要紧。如果过会前面开席了,还不敷丢人现眼的呢。”
“怕甚么,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天然直。”邵子期甩了甩手中的帕子,不觉得意道。“再不济,到了时候,自会有人来寻我们的。”
“方才既是说到了这缘份二字,本日你我两人便以这诗词作答,且说说此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可好。”邵子期抬手重点朱唇,眸色晶亮道。“再者岱雪姐姐又通读诗词歌赋,必是有本身的一番观点。刚好现下摆布无事,你我两人也论上一论。”
待进了正殿,殿内业已安排划一,世人皆各顺挨次坐了。自有宫娥捧上茶果点心,预备着世人歇乏之用。未几时,又有内监上前叨教王皇后是否传膳赐宴。
邵子期斜睨了岱雪一眼,笑道:“好,那你我本日不说这佛中缘法,且论论这古诗旧辞中所说的缘份可好。”
岱雪叫邵子期一激,哼道:“今儿必是女人输了。这缘法一事如果说有便能有的,那诗词里也不会有那梁祝化蝶之事了。”
岱雪眼眸轻闪,柔声道:“女人要如何个论法?”
“岱雪姐姐不说来个开门见红,倒叫我先卖个丑。既如此,那我便抛砖引玉了。如果说的不好,姐姐可不准笑我。”邵子期朗声一笑,算是应下了。
岱雪瞧见子期竟是耍起拧来,又好笑又好气道:“女人还别不信,过会儿寻来的必是那些个宫女寺人的,再无别人的。”
“非常公道。”
“这话说的倒也实诚。”王皇后端庄一笑,觉得是子期谦善之言,并未放在心上。
沈辛夷折腾了半日,身子便有些掌不住了。又恐怕内里传唤,也不敢卸了头上戴的品级大冠,只得虚靠在榻上困晌。
“那你与我在此一等便知。”
邵子期一听岱雪如此说,反倒来了兴头。将手中的绣帕铺于身侧的太湖石上,反身坐于其上,意态闲闲道:“我今儿反要证明这缘法之说,你且等着,过会必有人寻来。”
在场世人连呼不敢,待谢过赐宴,自有小内监领了差事出去安排相做事件,不必细述。
邵子期歪首笑道:“不是我心大,是那佛说这人间万事万物皆有缘法。说不得老天爷今儿叫我迷怔在这百花之间,是为了成全我某处的缘法呢。”
彼时,已近中午,日头赫赤赤的耀人眼眸。王皇后瞧见很多夫人、蜜斯皆是一副香汗淋淋的不幸相儿,也息了游园的兴趣,带着世人浩浩大荡的回了坤禧宫。
岱雪本欲歇乏,见状也只得息了心中沉闷,认命的跟了上去。
邵子期恰是幼年时候,精力最盛。又想着今儿早上在御花圃中瞧见的几株海棠正挂了果子,圆滚滚的煞是敬爱。子期一时来了兴趣,与秋玉打了声号召,便往御花圃而去。